未必。
濃黯黯的夜色籠罩著北江市的城市,卻掩不住璀璨妖艷的燈火的燃燒,在這個令人沉淪的夜--華子建淡淡地想起了在洋河縣的時候,自己剛剛認識仲菲依的情景,那一幕幕的往事就如生在自己的眼前一樣。
此刻隆冬時節,夜生活的人們沒有稍減,更多人賣命的投
入這旋渦的中心,盲無目的的歡樂、放縱著,手邊一杯紅酒,盪啊盪的,此刻的仲菲依也一定是在酒吧中買醉偷歡吧,想到這裡,華子建心頭就湧起了濃厚的悲哀,命運對仲菲依來說也過於殘忍了一點,但這似乎也和她自己的放任有關吧?但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要見見她,安慰一下她淒涼的心境。
「餵--你在哪裡?」
她的聲音聽來迷醉而帶著近乎瘋狂的放縱「我在,我在外面啊,你能過來陪陪我嗎?」
和華子建設想的一樣「你又在外面兒玩?」
「是啊,不在外面我能在什麼地方?」
「好吧,告訴我你的位置。」
華子建放下了手機,幽幽地吐起了一個煙圈兒,片刻後,心不在焉地對司機小周說「掉頭。」
找了五六個酒吧了,都沒有找到仲菲依說的那個地方,華子建只好讓小周停了車,自己深深的吁出一口氣來,走出了車裡,他決定自己步行走走,這裡的酒吧太多,坐在車上看不清楚,他打了小周離開,一個人漫不經心的走著,看著,找著,還算不錯,他看到了那個並不起眼的酒吧。
舉步邁入這裡,華子建帶著不經心的目光環視著整個兒陷入曖昧淪落氛圍的酒吧,他得半眯著眼在每個女人身上搜尋著;終於,眼光凝到了一張桌子前面,仲菲依早已癱著身子斜倚在椅子上。
華子建三步兩步地疾步過去,輕聲道「仲菲依。」
仲菲依乜斜著一對醉眼望向他,說,「你來了,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華子建坐了下來,仲菲依就移動了一下,半靠在華子建懷裡,嘆了口氣道「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了還把你叫出來,嫂子沒說你吧?。」
仲菲依的話音剛落,華子建站了起來,半扶著她走出了酒吧,而仲菲依臉上的苦澀笑容,也只遺到了酒吧門口兒,一出了酒吧,她立刻煩躁地說「餵。。。。。華子建,我是讓你來陪我喝酒的,你拉我出來做什麼?」
華子建抬手招呼了一輛停在門口等生意的出租,把她塞到車裡,面無表情地說「我送你回家。」
仲菲依的頭,還在兀自暈著,她皺著眉,思索著這幾個字,「回家?回什麼家啊?」
「我送你回家。」
「你有病啊?我還沒有喝夠!」仲菲依爆地大喊,即刻覺得酒醒了一小半兒。
華子建面不改色,冷冰冰地道「你不應該總來一些不適合你的地方,你要知道,我也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經常出現。」
「你是誰啊?我的事要你來管?」仲菲依怒氣甚勝地瞪著他說,「我有我選擇做什麼的自由!要不。。。。。。」仲菲依轉而露出一個笑容道,「你帶我開/房去。」
華子建搖搖頭,他知道,仲菲依還是在醉著,所以華子建沒有多說什麼,依然指點著司機把車開到了仲菲依的小區,也不管仲菲依願意不願意,華子建還是拉著她上了樓。
「你瞧瞧你現在什麼樣兒?」見仲菲依一臥進沙,華子建就冷靜地開口。
仲菲依輕蔑一笑道「奇怪了,我什麼樣兒,關你什麼事兒?」
華子建深深地看著她說「你這樣兒的日子,你心裡苦,我明白。但是仲菲依,我告訴你,你這樣繼續下去,會毀了你自己的,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吧。」
仲菲依皺著眉,努力撐起身子,坐得直了些,伸出兩隻手來揉著太陽穴道「你就不必往下說了,你說的,我都會說,但是現在,我是真的從這種生活里找到快樂了,我當然知道,快樂有很多種,我這種,是最虛幻、最幼稚的一種。但又怎麼樣呢?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樣呢?」
她定睛瞧著華子建,露出一個帶著醉意的笑容來,「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我覺得有意思,我覺得開心。也許有一天,我會忽然厭倦這樣的生活,但不是現在。而且最關鍵的是,我怎麼樣選擇我的生活,與你無關。如果你要做救世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