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玉搖搖頭,苦笑著說「這恐怕不可能,這個搬遷項目年初已經給市里匯報過,而且工業這塊一直是蔣副縣長在分管,我無法做主。」
「那現在你怎麼辦?既不能上警察,也不能對工人有所承諾,這樣耗下去也不是個事。」
這樣的處境正是袁青玉所頭大的,她就想陷入了一個死胡同,進退維谷,只能幹等著,但眼瞅著外面的工人越聚越多,假如他們的耐心達到了極限,誰能保證他們不干出更為可怕的事情?
可是一旦警方上手,情況也許會更快的演變。
所以不管自己怎麼做,都很有可能掉進蔣副縣長,也或者是黃縣長設置的圈套中。
窗外工人的喧囂清晰可聞,袁青玉的辦公室里變得窒息而凝固,不管是夏文博,還是袁青玉,都陷入了兩難境地。
夏文博的濃眉緊縮在一起,他下意思的點燃了一支香菸,忘記了這裡是袁青玉的辦公室,也忘記了獲得袁青玉的許可,抽了起來。
袁青玉在度步中喵了夏文博一眼,又低下頭,什麼都沒說,心中卻感到了一絲溫暖和慰藉,這個大男孩對自己依舊是迷戀的,聽到自己又麻煩,翻牆跑來陪伴自己,就算今天沒能解決問題,但這多少也算是一點安慰吧。
她在辦公桌旁站住,輕輕的把自己的水杯推倒了夏文博的面前。
夏文博像是老尼入定般痴痴的想著心思,大口的吸著香菸。
「你坐了好長時間的車,喝口水吧!」
「奧,好好!」
夏文博猛然反應過來,端起了袁青玉的水杯,灌了一口,放杯子的時候才覺這是袁青玉的水杯,他楞了楞,有點不知所措,據他的觀察,袁青玉這個人啊,有點潔癖的,喝茶都從來不讓別人給泡,都要親自擦洗水杯。
「我」他拿著杯子,遲疑著說。
袁青玉溫婉的笑笑「喝吧,我怎麼會嫌棄你。」
「謝謝!」
「客氣什麼!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我們還沒有辦法休息,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夏文博眼中含著冷冷的光。
「該來的總的來,這也不奇怪,當我們準備去參與競爭的時候,這樣的後果我們已經知道。」袁青玉冷靜的說。
其實最近袁青玉一直都在等待著對方的攻擊,她知道這是躲不掉的事情,的人,這也絕不是她杞人憂天,因為袁青玉也深刻的明白,在這條權利之路,鬥爭往往是難以避免,攻擊也會隨時出現,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攻擊會從這個位置拉開。
「不錯,他們到底忍不住還是試探著攻擊了!」
袁青玉眯一下眼「試探!你覺得這只是一個試探!」
「是的,他們在試探你處理危機的能力,試探你的反應,顯然,他們還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他們在等待你自己犯錯誤!」
「何以見得!」
夏文博露出了鷹隼一般犀利有眼,斜陽照射在他的臉上,在他冷峻突出的顴骨和堅毅的鼻子及下顎投入了陰影,他笑了。
「從事情的生到現在應該有一個小時了吧!」
「是啊!怎麼了?」
「一個小時足夠警方調集人手,但是,他們還沒有出現,那就是黃縣長和你一樣,也在猶豫著,他不敢用他的名義調動警方前來彈壓,他怕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砸了,對事態的演變和嚴重性,他也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看透。」
「你的意思是,他在等待我調動警方!」
「應該是這個意思,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命令而捲入到這個未知的事件中,所以,這只能算一次有保留的試探,給你一個難題,然後等著你犯錯。」
夏文博笑了笑,這是一種讓人畏懼的冷笑。
「這符合黃縣長的手法,猶豫而多慮!既然如此,我們就把球給他踢回去,袁縣長,你可以對工人承諾,暫時停止搬遷。」
袁青玉整個人一下子捲入到了震撼中,她簡直不願意去推測,在夏文博看似平靜的表面下,究竟積蓄了多麼可怕的力量,究竟有著多少謀略和詭計,他冷靜的判斷和精密的思維,猶如醍醐灌頂般的破局而出!
「你的意思是我們把這個難題扔給他們!」
「是
第1950章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