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恢復以前高大上的生活,好像還有段距離。革命尚未成功,打劫仍需努力。加油!
「許嬤嬤,這兩人要價多少,您開個數吧。」
「三十兩。」顫顫巍巍的伸出三根手指,許婆子覺得眼前恢復大家氣度的娘子,讓她覺得有點不確定,剛才的大打出手,難道是她老眼昏花了?
好廉價,還不如一匹好馬值錢,這可是兩個人啊!活生生的!
顧長生感嘆了一下,丫的,萬惡的古代,人還不如一牲口,太悲催了。
「小翠,取五十兩銀子給許嬤嬤,多出來的全當給各位壓驚了。」顧長生給了小翠一個眼神,「剩下的就麻煩許嬤嬤了。」
「娘子放心,娘子放心,婆子我去官府過好了官方碟引,立刻就給您送到安平客棧。」許婆子連連作揖,大方啊,這都快多出一半的銀子了!既然人家都不怕惹麻煩,她也樂得不伺候那倆小祖宗。
「如此,這人,我就領走了?」顧長生站起身,牽過一邊的小肉包子。
「娘子隨意,娘子隨意。」許婆子又作了個揖,看向一邊的姐弟倆,「還不謝過你們的主子,跟著這樣的人家,是你們的福氣,可別再整些么蛾子,落不到好去。」
韓秋帶著弟弟復又跪下,「韓秋謝過娘子,韓秋發誓,誓死效忠!」
古代有啥好?忒不符合她平易近人的形象了,她一不小心就成了財主型的人,苦惱了看了一眼跪著倆人,丫的不知道女人膝下也是有黃金的嗎?
「行了,走吧。」嘆了口氣,率先向著外面走去。
許婆子自是千恩萬謝的恭送幾人出門,回頭就對著呆立在大堂的眾人呵斥,「還呆著幹嘛?一個個沒福氣的,還不給我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
顧長生回了客棧,就窩在榻上深深的鬱卒了。
她是要去買車夫的,對吧?可這腦袋一熱,買了一個丫頭一個小娃子回來,這小丫頭倒是略有點身手,可這小娃子,不過才六七歲,還得她費心費錢的養著!而且還指不定惹來啥樣的麻煩,這買賣不甚合算啊!
不知道現在她能不能反悔?想那許婆子一臉的如釋重負,估計有點難。
她就該挑個膀大腰圓的車夫,帶出門也能震震場子,丫的太失算了,就不該一時好心。
「那個,我能不能放你們走?」揉了揉散落的頭髮,糾結。
「奴婢是官奴。」韓秋立在一邊,沒有表情。
官奴,一輩子都只能是奴,她放了他們走,他們也還是會淪為奴隸。那她今天這番忙活不就白費了?娘的!
「好吧,這個小娃子是你的弟弟,叫韓墨對吧?」顧長生敗北,好事兒都做了,而且還沒有後悔藥,認命是個技術活,不就是多了倆人,她還能難死不成?
「是。」簡潔有力的回答。
「那個你家娘子我現在心情有點不好,看你們落魄的都成官奴了,趕緊的,講講你們的悲催遭遇,讓娘子我樂呵樂呵。」
小翠皺眉,從針線筐里抬起頭不依的喚了聲:「娘子……」
怎麼能這樣?娘子太欺負人了……
韓秋倒是不甚在意,依舊冷著臉,娓娓道來,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兒,與她無關。
原來這倆人是出身將門,他們的父親韓敬業乃是駐守北疆潼關城的主將,上個冬季漠北遇上百年不遇的大雪,牛羊盡皆凍死,缺衣少食的韃子大舉南下掠奪,十倍之數圍困潼關,韓敬業只得死守向鄰近關卡求救,無奈久等援兵未至,只得戰死城牆。
朝廷聽聞潼關失守,震怒,以守城不利罪之,抄沒家產,成年男丁被送上了刑場,韓秋和韓墨姐弟也淪為了官奴。
聽罷這些,顧長生沒有能樂的起來,嘆了口氣,「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啊,你父親戰死疆場,不知身後之事,倒也是種幸福……」
韓秋和韓墨終於動容,臉上也露出了悲戚。
她父親拼了。性。命和潼關共存亡,結果換來的卻是朝廷問罪,家破人亡。
這樣的朝廷,怎能不讓她寒心?這樣的結果,怎能不讓她為父親感到不值?
「你也別傷心,有句話說的好,古來征戰幾人回,對一個軍人來說,戰死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