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看病不要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宋伯和小翠皆都點頭。
顧長生看了她一眼,也點了點頭,語氣和煦的道,「是這樣沒錯,醫館開業,義診七日。」
老婆婆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子我沒銀子瞧病,可算是遇著你們好心了,大夫在哪裡?麻煩大夫來給老婆子瞧瞧吧。」
顧長生心裡不舒坦了,丫的她一大活人就坐在她眼前,咋就被忽視這麼徹底呢?可這是病患,對待病患那要溫柔,更何況現下確實沒有坐堂的女大夫,她姑且原諒她了。
心裡舒坦了,顧長生才開口,「婆婆,我就是這裡的大夫,婆婆把手伸出來吧。」
老婆婆驚了,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一身艷紅衣衫的娘子,不敢置信的開口,「你?你是這裡的大夫?俺老婆子活了六十多年,可從沒見過女大夫。」
少見多怪!以後的將來,女大夫可是滿醫院都是。
顧長生心裡雖然腹誹,可還是揚起一抹笑容,接著說道,「婆婆別見怪,顧氏醫館傳家數代,到了我這一輩兒就剩下我一女子,實在是不得已為之。」
「顧氏醫館?哦,這個老婆子我記得,以前有個顧承醫大夫,醫術很好,也常施藥救人。」老婆婆這才點了點,繼續道:「老婆子還記得六年前顧大夫就去世了的。」
顧長生嘆了聲這老婆婆記性還不錯,只能借了祖父的名頭繼續,「婆婆說的顧承醫大夫,正是我的祖父,若是婆婆信我,可將手伸來。」
老婆婆聽她如此說,才將信將疑的把手伸了出來,一邊伸還一邊再次不確定的問:「你真的是大夫?」
看那樣子,大有顧長生有一絲猶豫,她就把手縮回去的勢頭。
顧長生直接將手搭到她的脈上,點了點頭,細細的把脈起來。
不一會兒顧長生就收回了手,看向面前的老人,雙手長滿了老繭,可見是個長期勞作的人,這麼大年紀還辛苦勞作,卻沒有銀錢治病,也是個可憐的。
遍身綺羅者,不是養蠶人。這話說的倒是一點兒不錯!
「婆婆張開嘴我瞧瞧。」
老婆婆依言張開了嘴。
顧長生仔細看過,然後收回手,面上輕鬆的道,「婆婆脈象沉細,苔紅而舌質暗紅,乃是寒滯血瘀之症,婆婆可是覺得每至冬季,就手腳冰涼,就算是在夏季,每逢陰雨,也會四肢關節疼痛?」
老婆婆一臉驚喜的看向顧長生,激動的開口,「是的是的,娘子你說的都對,老婆子正是這病症,俺一句話沒提,你竟說的一點兒不差。」
顧長生看著和方才判若兩人的老婆婆,一時不知道該說啥。
「婆婆,這病症非一日可成,若想治癒也非一日之功。」顧長生只能據實以告,這是典型的老寒腿,因著前兩日剛下了場雨,她才疼了起來。
「哎呀,娘子,那可怎麼辦,老婆子還有個重孫子要拉巴……」老婆婆說道這裡,低聲的綴泣起來。
原來她的兒子孫子都是個短命的,早早的就沒了,兒媳婦倒是個好的,跟著她操勞了一輩子,才把孫子拉巴大,好不容易孫子娶了媳婦子,生了重孫,兒媳婦去了,接著孫子上山砍柴又遇到了豺狼,傷重不治,孫子媳婦丟下三歲多的重孫改嫁了,可不就留下她一個老婆子,含辛茹苦的拉巴重孫子。
顧長生聽她絮絮叨叨的說完,也是嘆了口氣,遂站起了身,「婆婆如若信我,就跟我過來吧。」
老婆婆見此忙收了眼淚,跟著顧長生來到帘子後。
「坐上去,把外衣除掉,躺好。」顧長生指了指一個帘子後的小床,吩咐。
老婆婆雖然疑惑,可還是依言除了外衣躺下,她已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這帘子後面又沒有外人,自然就少了幾分顧慮。
顧長生拿了一旁備好的帕子蓋在她的臉上,溫聲道,「婆婆把眼睛閉上吧,一會兒不管有什麼感覺都不要動彈,明白?」
嚴氏針灸乃是獨門技藝,就算是放在現代,那也是集中醫針灸於大成,頗有幾分另外技巧在,她不敢擅自傳授,也不能讓別人偷學了去。
從腰間取出針袋,顧長生一手持針在火上烤過,下針如飛,穴位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