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只帶了多樞一人,這段時間,也一直是多樞用自己的鮮血,在延續自己的生機,多樞是和弒無絕一起長大的人,弒無絕知道他有自己的私心,想要為他的弟弟多熬報仇也好,想要權勢也好,這些,都情有可原!
畢竟,多樞是古國之中,僅次於他弒無絕的存在,也是弒無絕想要培養的執掌古國未來之人,弒無絕允許他有私心,因為,弒無絕知道,多樞對自己,是絕對的忠心,這一點,無人可比!
是以,就算多樞和扶風天瀾暗地裡有過交易,要置顧長生於死地,就算後來他為了自己想要除掉周沐這個情敵,弒無絕都忍住了,沒有對他動手……
弒無絕活的,太孤獨了……
孤獨到,做任何事情,都不得自由,永遠背負著古國的宿命和弒氏一族的使命,他需要一個對自己絕對忠心的人,了解自己的人,在自己受到闔族指摘之時,知道自己的心酸和難過,哪怕,他並不能為自己做什麼……
「主子先休息一下,屬下就守在這裡,哪裡也不去!」多樞聞言,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弒無絕身上的錦被往上提了提,在床榻邊安坐好……
弒無絕沒有睜眼,任由他如此……
房間內,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顧長生端著藥碗再次回來之時,身後跟著元寶,元寶的手中,提著一個火爐子。
像是知道弒無絕在休息一般,顧長生眼神兒示意元寶將藥溫在火爐上,靜靜的看了弒無絕一會兒,並未開口……
這一次,他是真的睡著了。
不是假寐。
顧長生提著的心,突然就落定了。
弒無絕沒事兒,這感覺,真好……
再次從房間內走出來的時候,顧長生看著外面高掛的日頭,看著萬里晴空,忍不住的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這種將別離,會失去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顧長生很不喜歡……
「怎麼樣了?可找到了什麼線索?」看著從小院外走來的周沐,顧長生轉頭,輕聲開口問道。
她為弒無絕熬藥的時間,周沐離開了,顧長生不用問,也知道自家妖孽離去的原因。
他去找,弒無絕為何會變得生無可戀,一心求死的原因之所在了!
這也是顧長生關心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是在傭兵盟主樓里處理了一下金長老,唏噓了幾聲,出來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弒無絕又遇到了什麼事情?受了什麼樣的打擊?
「沒有什麼發現,弒無絕的功力你是知道的,他想要掩人耳目,放眼這冶煉城中,又有幾人能夠窺探到他的行蹤?」面對顧長生的問話,周沐嘆了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
弒無絕的本事,顧長生和周沐都知道,能夠讓弒無絕受了這等打擊之事,定然是他不想讓人知曉的,若非如此,整個傭兵盟中,也不會沒有人發現他的不妥之處!
放眼這傭兵盟,更甚至這冶煉城,這天下,能夠和弒無絕旗鼓相當的人,怕是只有顧長生和周沐他們兩人了而已!
所以,這事情,自然就是陷入了僵局之中。
因為,他們兩個能和弒無絕旗鼓相當的人,恰巧,就是那被蒙在鼓裡的人。
「金絡一帶來的那三個頭戴紗帽的人呢?」顧長生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沉吟了一下,繼續問道。
「嗯?」周沐聞言,深如寒潭的眸底,閃過一抹驚訝,「你覺得,他們有什麼不妥?」
顧長生搖了搖頭,明艷的小臉上,眉頭緊皺,「不是,只是我的直覺而已……」
顧長生清晰的記得,每次遇到那三個頭戴紗帽之人,自己都有一種被人盯視,毛骨悚然的感覺,可是,每次她回頭,卻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讓顧長生不是很確定,可是,這種感覺,實在太清晰了,讓顧長生不能忽略。
「他們一切如常,金長老出事兒,金絡一在傭兵盟中失去了依仗,只能發布了雇用單,要進入祁連神山!」周沐聞言,不置可否,可還是把那三人的下落說了出來,「那三個人,也同他一起,好像是他請來的門客助手。」
「金絡一要進山?而且發布了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