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沒有「鬼」追來,他們緊張恐懼的神色才緩了緩。
「不對啊,這山鬼怎麼還成群結隊的出沒呢?」
「是啊,雖然林子裡光線暗,可這也是青天白日的啊?」
「就是啊,這些山鬼的膽兒也忒大了,鬼節可都過去好些日子了,他們還敢出來!」
「難道,不是山鬼?」
「難道,是那群山賊山匪?」
不得不說,這幾個獵戶真相了,真相之後的他們又開始發揚辯證唯物主義思想,開始自我否定了。
「不可能,山賊山匪也是人,人怎麼可能跑那麼快?」
「是啊,那一溜煙的過去,俺啥都沒看清,就沒影兒了,不是山鬼還能是啥?」
「對頭,肯定是山鬼!」
「趕緊的下山,往後可不能進這百里山深處了,山賊山匪還沒傷過認命,要是折在山鬼手裡,那真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才歇了一會兒,幾個獵戶就帶著百里山深處鬧鬼的消息驚恐的撒丫子往山下跑去了。
顧長生原本制定的路線,都是獵戶不會經過的險要難行地,可是這些個精衛外加娘子軍他們今天肩負著打獵和採集的重任,所以跑偏了,這一跑偏不打緊,接連就有幾波獵戶被山鬼給驚嚇著了……
百里山深處有山鬼成群結隊出沒的消息不脛而走……
再說暗營山寨中,選撥留下的七百精衛,外加三百娘子軍負重進山了,被淘汰掉的兩千多精衛抱著僥倖的心態,集體的往後退了幾步。
「那個,大人,我們就算了吧?我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一個被淘汰掉的精衛搖頭加擺手,一臉的害怕。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的鬼話嗎?」顧長生一身氣勢凌厲不減,冷冷的哼了口氣,「見者有份,你們一個兩個的誰都別妄想能倖免於難!」
她這句話一說完,被淘汰掉的精衛們一臉死灰,連退也不敢退了。
「剩下的所有人,原地俯臥起跳一萬次!哪個敢少一個,自己去地牢嘗嘗滋味去!」嘴角勾著邪惡的弧度,顧長生好整以暇的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剩餘的眾人頓時委頓於地,俯臥……起跳……一……一萬次!
他來個親娘四舅奶奶,這是要人命啊!
吩咐完畢,顧長生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回屋了,她還要忙著研製解藥,還要照顧周沐這個生病變得很難纏的病患,沒時間跟他們閒磕牙,也沒時間看他們笑話!
剩餘的眾人見此,認命的嘆了口氣,趴下,做一個俯臥撐,然後抱頭起跳雙腳離地,然後再趴下,做俯臥撐……如此往復,一萬次……
病來如山倒,周沐這次病勢來勢洶洶,除了纏著顧長生陪在眼前,倒還算配合,乖乖的臥床了。
顧長生無奈,本著病患之上的原則,把藥案都搬進了內室,無論如何都不敢再以身試毒了。
因為,只要她敢把毒藥往嘴邊湊,周沐這病號立刻會有所察覺,然後就會不管不顧的衝上來,再然後,咳咳!顧長生嘴上的傷勢就會又加重一分,你懂得?
本著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顧長生不得不放棄這個辦法,找了山寨里圈養的活物代替……
到了傍晚,對昨夜心有餘悸的顧長生很是左思右想抓耳撓腮了一陣兒,終於靈光一閃想出了辦法!
對!為了今夜的太平,下藥!可巧著病患周沐本來就要吃藥,是以顧長生理直氣壯地的在湯藥里將寧神助眠的幾位藥材量加重了點兒,在不影響他健康的前提下,同床共枕,卻相安無事,一夜好眠……
清晨醒來,周沐的臉色就漆黑漆黑的了,看向顧長生的眼神譴責之中帶著三分怨懟,怨懟之外隱著兩分幽怨,幽怨之中藏著一絲可憐兮兮……
在這詭異的眼神之下,顧長生以摧古拉下之勢,迅速的敗北了,撈起衣服穿好,腳底抹油就開溜了……
她不心虛,她真的不是心虛!
她好忙的!她要去檢查看看又有幾人繞山回來被淘汰!她真的好忙的……
跑到暗營山寨的演武場,顧長生遠遠的就看見一列列歸來的精衛和娘子軍們站的整齊的身影,對此,顧長生很滿意。
再一跑近了看清眼前的情景,顧長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