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相左,她也認了,這時候再計較這些,可能會帶來兩人的矛盾。到那時可能就是東王府與朝廷的矛盾,而不是簡單夫妻失和。
「那陛下的意思,是北方繼續進兵?」韓健問道。
楊瑞這次也不說話了。
這就好像是明知道對方的想法,而刻意去避諱說一些事。
韓健的心思她怎可能不知?既然韓健不跟她說,便說明韓健有議和之意,也就是說韓健要白白錯失過這麼好的機會,而不將北王府一舉拿下。韓健的想法從大環境來說沒有錯,可她還是不願意接受。畢竟要削北王府藩的事,她圖謀了這麼多年,想說放棄也難。
「按照你的意思來辦。」楊瑞道,「知道你會做好。我便收起心思,便等你來做,也當是省心了。」
韓健心中還是有些感動。
在這麼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楊瑞難得放下了心中的成見和堅持,選擇站在他這面。他也知道要保住北王府,將來可能會有所後患,畢竟小北王楊科這兩年羽翼已成,已經成為他第二個韓健,在短暫蟄伏之後,楊科究竟日後能有何作為,還不好下定論。
……
……
遠在江南,金陵城惠王府內,司馬藉正坐在院中看著頭頂的月光,卻也總感覺心神不安。
北方過來的書信,兩日前便已經到。鮮卑人南下的消息,整個南朝他是第一個得知。而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韓健得知情報的兩天之後。
北方因為洛陽與北王府開戰,整個北方的要道都已經被阻塞,消息也難以南下。
真正鮮卑人入侵的時間,是在一個多月之前。那時候的蘇廷夏,兵馬尚未進入到北川境內。
「司馬兄,這麼晚還不睡。可是在思念什麼人?」蕭翎不知何時站在了司馬藉身後,司馬藉聽到這一聲,嚇了一跳,因為晃神,也就沒注意到身邊發生的事情。
「沒有。」司馬藉穩定了一下心神,回道。
蕭翎一副醉意朦朧的模樣,他顯然是剛喝完酒回來。
惠王府這兩天招待了不少人,都是一些從外地到金陵來述職的地方官。作為而今金陵城裡赤手可熱的人物,惠王在朝野中的號召力也非同一般。因而來投奔歸附的人也就多。本來蕭翎想讓司馬藉也陪他出去會會這些來投誠之人,可司馬藉終究沒這心情,便選擇留在院子裡自斟自飲。卻也在這時,收到了北方過來的情報。
「司馬兄還不承認?」蕭翎一臉壞笑道,「這些天小皇侄女都不在,你心思還不跟著飄回到北方洛陽?哈哈,看看司馬兄你都臉紅了。」
蕭翎打趣的很高興,在他看來。沒什麼比現在喝完酒跟知心朋友打趣一下更開心的事。
司馬藉卻是一臉深沉,將手上的一張紙遞上前。
蕭翎本來就醉意朦朧。拿過來一看,因為光線暗淡,根本看不清上面寫的什麼。
「這……是何物?」蕭翎眯著眼瞧了瞧,沒看清楚,這時候隨從已經把燈籠拿過來靠近,讓他可以看清信上的內容。
這次能看清楚文字了。可上面的內容卻很深奧,一點都不能會意。
「軍中暗語,也是傳遞情報所用。這是東王府特有的暗語,你選擇性看,便大概能看明白意思。」司馬藉道。
「真是麻煩。」蕭翎抱怨了一句。卻笑呵呵道,「不夠挺有意思。什麼時候也讓我軍中將士設計設計,傳遞消息用暗語?哈哈,有趣。我就不看了,司馬兄,上面是什麼內容,你給說說。」
「鮮卑人,從北方南下,已經過了齊關。北川城告急。」司馬藉道。
「哦?」蕭翎一臉不解,卻又一嘆道,「之前聽聞北邊好像不太平,北朝的東王……嘿,就是你那好兄弟正派兵攻打北王府呢,好像還挺順的,怎麼這鮮卑人便攙和進來?攙和也就攙和了,戰事再怎麼打,也到不了江水以南不是?這江南的風花雪月,也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就不要做一些杞人憂天的事,盡情享受當下便是。司馬兄,這好像是你自己說的。」
司馬藉有些沉默。
他很清楚蕭翎目前雖然有了一個政治家的資本,卻還是欠缺政治家的思維。
北方之亂,根源是
第五百七十八章 高瞻遠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