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彬這時也不敢說話,秦川從他閃爍不定的眼神出也瞧出了異常,並沒著急的表態,而是靜觀其變。
「我沒有,再說一個布娃娃又怎麼可能會害死你們?你不要血口噴人!」柳蘭芝死不承認,矢口否認道。
她的不認賬,徹底點燃了柳如煙的憤怒,血液頭頂的柳如煙再也顧不得許多,衝上去就跟著柳蘭芝連踢帶打。
這下子可熱鬧了,幫著打架的,拉架的,在柳如雲的屋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柳老爺子用平日裡拄著龍頭拐杖,大力戳著地面上大理石地磚道:「都給我住手!」
老爺子發話了,混亂的場面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目不轉睛的望著臉被氣得通紅的老爺子。
「如雲,都快死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打架?」柳老爺子瞪著眼睛,就要開罵,滿頭的銀絲,根根站立,真有怒髮衝冠的味道。
屋子裡一片沉默,柳老爺子並沒有罷手,剛要再罵幾句,冷眼旁觀的秦川插話道:「你們都被人利用了,如雲,只是不幸中了盅,而躲在幕後的傢伙目的是你們柳家……」
這一句話猶如水滴進燒得滾熱的油鍋里,頓時炸了開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秦川瞬間被柳家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鎖定。
「柳小姐,我希望你最好能告訴我,是誰把這個布娃娃放在花圃,又是誰在花圃里的君子蘭里下了盅?」秦川面色嚴峻,目光猶如兩把刀直刺向柳蘭芝,看得柳蘭芝心裡直發毛。
柳蘭芝很想逃,可是,又逃到哪裡去,她很猶豫,如果回答的話,就等於承認,她要害柳如煙,如果不承認,硬抗下去,估計還會再挨幾個耳光。
「這事打死也不能承認!」柳蘭芝暗暗發狠道。
秦川輕描淡寫的笑道:「別以為你不承認,就可以過關,你先看看你手肘上,是不是有一根快要到手肘的黑氣?」
柳蘭芝一驚,抬起白嫩的手臂一瞧,果然有一根黑氣快要到手肘處,她剛要否認,秦川就走到柳如雲的病床旁,從被窩裡抬起她的手腕,當著眾人的面向柳蘭芝質問道:「你看看是不是與你很像?」
柳蘭芝一看,柳如雲手肘處的黑線已經沒過手肘,可是,黑線卻與她手腕的黑線卻是一模一樣,大驚失色的她嚇得花容失色道:「怎麼會這樣!」
「我說你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人家分明就是衝著你們柳家來的,如果,你再想瞞下去,估計會招至滅門大禍……」秦川擲地有聲道。
他這句話讓柳家上下,包括柳老爺子也大驚失色,他們想不通,他們也只是世代經商,到底是誰會如此的心狠手辣要害他們全家。
柳蘭芝惶恐不安的望著躺在床上的柳如雲,露出悽然色道:「秦醫生,快點救我!我不想死!」
「難道她想死嗎?」秦川指著奄奄一息的柳如雲,聲音提高八度,厲聲的質問道:「快說到底是誰把這些給你的!」
「是一個道人!」柳蘭芝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她並不想說,可是她更不想死,事到如今再不說的話,接下來,她將會步入柳如雲的下場。
柳仁厚做夢也沒想到,他的侄女竟然要害他的女兒,一時氣結,揮手就要打,被柳正義攔了下來。
「這都是你教出來的?」柳仁厚一拳揮向柳正義。
柳正義被他打得踉蹌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 沒來及擦嘴角的血跡,柳仁厚就又撲了過來,兩人抱成一團,在地上滾了起來 。
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屋子又亂了一團,連王媽都是急的沒辦法,想上前勸又怕殃及池魚,只好眼巴巴在一旁干看。
柳老爺子心痛看著平日裡很要好的兩兄弟打成一團,露出悽然之色道:「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快說,那道人在哪?」秦川厲聲逼問著柳蘭芝,還不忘威脅道:「不然,你也會死的!」
柳蘭芝心裡防線早就崩潰,喃喃自語的搖頭道:「他在……」
後面的聲音很小,幾乎聲如蚊吶,秦川離她很近都聽不清楚,看著柳蘭芝眸子的光芒閃亂,心道一聲不妙,知道她惶恐纏身,痴痴呆呆像是得了魔怔,剛想施針相救,就見柳如煙踩著高跟鞋跑過來,狠狠地甩手又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