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請了太醫來,也查不出緣由,只是疼的厲害。」
「頭疼?」慕容毅琢磨了一下,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幾個侍衛吩咐道:「你們幾個留在這裡,等蘇小姐下來後,親自將她們送回蘇侯府,不容有任何差池。」
「是。」
囑咐清楚,慕容毅利落的翻身上馬,直奔遠處的皇宮行去。一路上他都緊抿薄唇,臉色陰沉的厲害。
趙祿只當他是擔憂嫻貴妃的身體,勸了幾句。但慕容毅不理他,他也就不好意思在張嘴。
到了皇宮,慕容毅先去給皇帝請了安,才去了嫻貴妃住的長安宮,結果去得時候,卻趕上嫻貴妃喝了藥正在小憩。他不敢叫人打擾,只能獨自在殿外候著。
結果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嫻貴妃才睡醒,喚他入殿。
慕容毅進了長安宮,便見嫻貴妃半倚在貴妃榻中,臉色紅潤,並無半點病色,他並不吃驚,循規蹈矩的行了禮。
嫻貴妃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起來吧。聽說你早就來了,怎麼不喚人來報。」
慕容毅站起身,徑自坐到下首的椅子上,臉上也沒了往日的紈絝,正色道:「恰逢母妃剛睡著,兒臣又無其他事,等一等也無妨。只是聽聞母妃身子不適,不知此時可好些了?」
嫻貴妃冷哼了一聲,卻並不領情:「你心中還有我這個母妃?一連三月都不曾進宮來請安,若非我今日病了,我看你這輩子都不打算進這長安宮的門。」
慕容毅挑了挑眉,臉色有些無奈,道:「母妃明鑑,只是近日兒臣手中諸事繁多,一直不得空罷了。」
「不得空?」嫻貴妃坐直身子,頭上的步搖都跟著晃了晃:「我倒聽說你今日可得空去送那蘇侯爺的嫡女蘇梨落去爬那勞什子的山。你這可真是諸事繁忙。」
恰逢侍女奉了茶來,慕容毅喝了一口茶,勾起唇角,道:「兒臣雖三月不曾進宮請安,可母妃放在兒臣身邊的人,不也將兒臣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了母妃。母妃又何須再問。」
嫻貴妃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身邊打扇的宮女,冷聲道:「你們都退下,本宮與殿下有事商議,沒有喚你們,不得入內。」
「是。」
待殿裡的宮女和宦官都退了出去,嫻貴妃才收起臉上的不悅,看嚮慕容毅,問道:「你同那個蘇家嫡女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容毅放下茶盞,沒有作答,半響他忽然笑了,只是笑容中透出一股冷意:「各取所需罷了,母妃無須擔心。」
「我如何不擔心。」嫻貴妃蹙起柳眉,嘆了口氣:「東宮那邊整日盯著你,皇后娘娘巴不得尋些事過來找麻煩,毅兒,你告訴母妃你究竟要做什麼……」
「東宮?」慕容毅眼眸中帶著寒意,語氣也帶了一絲譏諷:「東宮暫時也翻不起波浪來。」他又笑了一聲,抬起頭,劍眉入鬢,越發妖孽:「倒是近來,我不便入宮。母妃多多體諒才是。」
嫻貴妃看著眼前這個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搖了搖頭:「怕是你不願意進宮,過段時間也得進宮來一趟了,過幾日皇上要在宮中大擺夜宴,多半是要提你與那蘇家嫡女之事。東宮那邊虎視眈眈,怕是沒那麼容易將那到嘴的鴨子給吐出來。」
慕容毅垂下眼,臉色看不出喜怒,聲音卻寒冷似冰:「那也要看那鴨子自己願意落在誰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