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幾個女孩起得很早,昨晚的動靜她們也聽到了,因此,早上竟是不約而同的走到梁成飛房間的門口,似乎很擔心他。
三個女孩整齊的看向啞瓏,道「你是梁成飛的徒弟,你去叫他最好了。」
啞瓏本來是拒絕的,但她沒辦法拒絕,便輕輕的擰開了門鎖,門打開後,她又小心翼翼從門縫裡看了一眼,頓時連眼睛都睜得更大了。
四個女孩這才看見,梁成飛竟然不在房間裡。
正在她們緊張梁成飛去哪兒的時候,梁成飛卻在她們後面出現了,鄭重的道「我睡覺的時候,是從來不穿衣服的。」
幾個女孩頓時小臉紅得像看見的是沒穿衣服的梁成飛似的。
梁成飛擺擺手,狀態也不好,連忙道「你們自己去玩吧,不用管我,我要開始製藥了。」
她們這才不得不作罷,不情不願的走下了樓。
啞瓏走在最後面,走兩步就回頭看梁成飛一眼,她不會說話,但是她的眼睛仿佛能說話,看見梁成飛如此憔悴的神色,她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傷春悲秋的樣子。
梁成飛能感應到似的,不由得回望了一眼,看見啞瓏的眼神,笑了笑道「我沒事,放心吧。」
啞瓏的眼神頓時變得像一個孩子,嘴也嘟了起來,兩顆眼淚頓時滾落出來。
梁成飛慢慢走過去,嗔怪道「我是你師父,怎麼可能有事啊,你晚上不要隨便起來知道嗎?真的,我只是有點困而已,沒事的,聽話。」
啞瓏頓了頓,才點點頭,轉身下了樓。
梁成飛看見她的神色,心都要碎了,一開始,他讀不懂啞瓏的眼神,但是,這個不會說話的女孩,她若是在心裡關心人,卻是非常可怕的。
即便是梁成飛,仿佛也沒有任何事可以瞞過她。
梁成飛幸福的看著啞瓏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才慢慢轉過身,進了肖如虹的房間。
肖如虹,身上貼滿了強人的標誌,可她的房間卻和其他女孩子無異,從骨子裡來看,也不過是一個披著皮囊的小女生。
梁成飛慢慢走到床邊,在凳子上坐下了,幫她把了脈,暈睡中的肖如虹此時也暈暈沉沉的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她驚訝看了梁成飛一眼,昨晚說的話歷歷在目,頓時變得羞愧起來。
「勞累過度,暈倒了,高燒恐怕有四十度。」梁成飛鬆開她的寸口,走過去開始磨藥。
肖如虹摸了摸自己額頭,才發現果然很燙,然而,想到自己躺在床上,她又趕緊檢查了自己的衣服,頓時僵硬在床上了。
梁成飛連看也沒有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漫不經心的道「你的身材其實挺好的,對男人來說恐怕比金錢還有吸引力。」
「………………」肖如虹吃驚的看著梁成飛,吞吞吐吐的道,「昨晚,我們……………」
「是我,你,不是我們!」梁成飛糾正道,「衣服在你身上,脫不脫是你的自由,我梁成飛怎麼阻止?我不想救你,但你高燒死亡,影響我的計劃,再說衣服是你自己脫的,我梁成飛又沒瞎,又怎麼看不見?」
肖如虹心臟立馬加速了,對梁成飛的話根本不信任,然而,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記起自己大姨媽來了,連那啥也好好還在,頓時心情變得更加莫名其妙。
昨晚,她並沒有離開自己父親的房間,或許是出於痛苦,她蜷縮在地上就睡著了,沒想到引發高燒,致使自己心裡更難受,導致昏迷不醒。
這時候,梁成飛見她還是不說話,再次硬著鼻子道「這些藥你家裡不會有,我晚上出去買了藥,順便做了一些事,才回來一刻鐘,因此,你若是發現自己身體不適,有可能的話,你可以去找別人。」
肖如虹不僅不生氣,看見梁成飛在磨藥,好奇的問道「晚上,很少有中藥店鋪開門的。」
「所以,這是我偷來的。」
「………………」
肖如虹話堵在喉嚨,驚愕盯著梁成飛的背影。
「可是我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好了,你昨晚是怎麼給我治的?」
這句話里似乎也充滿了質問,梁成飛很無所謂的道「推拿,從你大腿到你後腦勺,所有穴位都沒有放過。」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