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見宗主親臨,你既然是白陽宗的人,見到我為什麼還不行禮?」
蘇文將臉色一變,雖然心有不甘,但依然向陳飛宇抱拳作揖,恭聲道:「陳……陳先生好,蘇某有利了。」
這一下如同平地起驚雷,把方玉達和柳天鳳雷得外焦里嫩!不同的是,柳天鳳除了一開始的震驚外,心中充滿了驚喜,眼眸中異彩漣漣,她怎麼都沒想到,實力如此可怕的蘇先生,竟然會對陳飛宇恭敬地行禮,既出乎她意料之外,又讓她為陳飛宇驕傲自豪。
而方玉達臉色大變,震驚之餘,內心湧上深深的疑惑與恐懼。
他不知道為什麼蘇先生會突然向陳飛宇行禮,但是他知道,如果蘇先生真的倒向陳飛宇,那他這條小命,今天就會交待到這裡!陳飛宇笑,看來開山老人送的碧玉扳指果然有用。
當初在中月省,陳飛宇和琉璃「聯手」擊敗岑家後,曾和開山老人一同喝酒,在酒桌上不但解開了彼此之間的恩怨,開山老人還把象徵著宗主信物的碧玉扳指送給了陳飛宇和琉璃,希望陳飛宇和琉璃能夠在他前往華夏聖地的這段日子裡,代替他多多照拂白陽宗。
所以陳飛宇聽到蘇文將自報家門是白陽宗時,才會把碧玉扳指拿出來。
當然,這也是陳飛宇第一次拿出碧玉扳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開山老人說的那麼好用,所以他剛剛給蘇文將看時,還有些擔心蘇文將不認賬,沒想到蘇文將真的態度恭敬,鞠躬問好。
陳飛宇心中難免興奮,大大方方地揮下手,道:「免了,起來吧。」
「是。」
蘇文將這才重新挺直了腰板,疑惑地道:「陳先生,這枚碧玉扳指,為什麼會出現在你……您的手中?」
「當然是開山老人送給我的。」
陳飛宇笑道:「難不成,你以為是我從他手上搶走的不成?」
蘇文將立即搖頭:「宗主他老人家修為蓋世,幾乎沒有人能從他手上搶走東西,不過,宗主把這麼重要的碧玉扳指送給陳先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心中惴惴不安,難道開山老人要把白陽宗宗主之位傳給陳飛宇?
嘶,這要是真的,那可是宗門的一件大事,為什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而且陳飛宇也不是白陽宗的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以陳飛宇的資質與實力,開山老人為了白陽宗的發展,破例把宗主之位傳給一個外人,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哎呀,那自己今晚,豈不是得罪了未來的宗主?
蘇文將心中大為後悔!「開山老人之所以把碧玉扳指給我,自然有他的理由,不過這裡有外人在場,不方便跟你多說。」
陳飛宇說話的同時,向三樓的方玉達瞥了一眼,誰是外人,不言自明。
「對對對,有外人在這裡,的確不太適合說宗門中的大事。」
蘇文將連連點頭,明顯和陳飛宇態度一致。
方玉達臉色頓時大變,心中恐懼更甚,他之所以敢找陳飛宇報仇,就是因為有蘇文將當他的靠山,如果蘇文將倒向陳飛宇,那他必死無疑,他怎麼能夠坐以待斃?
為今之計,只有以利誘之,使蘇文將和陳飛宇再度兩虎相鬥,他才有可能保住一線生機。
當即,方玉達急切大喊道:「蘇先生,難道你忘了,陳飛宇手中還有《延陵掛劍圖》,只有將他擒下來,才有可能逼他交出來,至於什麼碧玉扳指,哪裡有《延陵掛劍圖》重要?」
蘇文將臉色微變,到底是遵守宗門規矩,恭敬地站在陳飛宇這一邊,還是向陳飛宇出手,搶奪《延陵掛劍圖》?
這兩個選擇無疑會帶來兩種不同的結果。
他瞬間下定決心,怒斥道:「混賬,難道你在教我怎麼做事嗎?」
只見蘇文將單手向著方玉達的方向凌空虛抓,一股強大的吸力拉扯著方玉達飛到了他的手裡,「啪」的甩了一記耳光,罵道:「你算什麼東西?」
方玉達被打得嘴角流血,暈頭轉向,耳朵里更是嗡嗡作響,驚駭道:「沒……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先生既然有我們宗門的碧玉扳指,那就是我們宗門自己人,你竟然慫恿我幫你報仇,還私自決定綁架陳先生的女人,害的我差點得罪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