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娘,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四妮的事情哪裡能怪我呢。」
「不怪你怪誰,你做人嫂子的,就應當看好她才是。」黃氏已經煩躁的開始不分是非,胡亂就想拉個人來罵罵才好。
若是說到別的事情,曹氏今兒可能還會讓讓黃氏,但一說到四妮的這件事情,曹氏因為平時對四妮也的確不錯,她認為她這個大嫂可是比一般人都做的好,如今竟然還要被黃氏這樣指責,她心裡也是委屈至極,便也跟黃氏吵了起來:「四妮已經那麼大個人了,她有手有腳,哪裡是我能看的住的?」
「再說,你說你日日在外頭做活,難道我x日在家裡坐著,專門看著四妮的麼,我若是日日在家裡坐著,家裡如今哪有錢開豬場,哪裡有錢把柳兒給贖回來?」
曹氏原本可能只是想反駁黃氏說她沒看住四妮的話,但這樣一說出來,話里的意思完全變了味道,她說的好似家裡整個家真的就只是她一個人撐起來的一般。
不管是不是,做婆婆的必定都不會喜歡聽媳婦說這種話,因此曹氏話音一落,黃氏開始暴怒了起來,她指著曹氏,萬般不忿的數落道:「別說的這家裡就光是你一個人在忙一樣,我家滿倉可也是日日在外頭忙活,他每日起早貪黑,掙的錢還不都是給家裡攢下來了?」
曹氏冷冷的哼了一聲:「哼,就你家滿倉做活的那些錢怕是光養他自己都不夠,哪裡還能攢下錢來。」
曹氏的這句話是徹底激怒了黃氏,黃氏看著曹氏眼一瞪,朝曹氏沖了過來,一副曹氏再敢往下說,她就要動手的架勢:「曹氏,你說啥呢,你別以為你這幾年在外面招搖撞騙,給家裡掙了些錢,就能把我滿倉不放在眼裡,我可告訴你,這個家若是沒有你,我們家照樣過日子。」
曹氏今兒像是要豁出去一般,她冷冷瞥了黃氏一眼,一臉嘲諷道:「是能照樣過日子,大不了就不只是光賣柳兒一人,把小草和小葉全部賣掉,家裡也總能過日子的,再不濟,把大瓜和小瓜也賣出去,家裡指不定能過上極好的日子。」
黃氏氣的眼睛睜得渾圓,死死的瞪著曹氏,在楊柳以為黃氏要對曹氏動手,正想上前去拉住黃氏的時候,黃氏卻是抬起手朝門口指了指,道:「你……曹氏,你給我滾,滾回你母親家去,我倒是要看看你不在家後,我楊家的日子到底還能不能過。」
曹氏聞言,又是一聲冷笑:「我為啥要走,這個家的一點一滴都是我雙手掙回來的,要走也是你們娘幾個走,我咋都會不會走,再說如今丟人是你女兒在丟人,你為何要把事情都算到我頭上……」
「娘,別說了。」曹氏的話沒說完,便把楊柳厲聲喝止了。
楊柳也知道今兒這事情最初的確是黃氏挑起的,所以最初見到曹氏和黃氏鬧起來,楊柳也沒出聲說話,因為她也知道,黃氏和曹氏也經常為些事情就鬧,鬧到最後還不就是爭辯幾句的事情。
但曹氏這最後說四妮的話,楊柳覺得她過份了,如曹氏自己最初說的,四妮發生這種事情也說不上是誰的錯,小女娃沒有任何經歷,被男人騙了也不是她的錯,作為家人,在她遇到這種事情之後,首先要做的是安慰,之後再慢慢教,絕不能在她傷口上撒鹽。
而曹氏這最後的一句話等於就是在四妮的傷口上重重的撒了把鹽,更確切的說,曹氏這樣說,就已經在罔顧一家人的情誼。
雖說吵架的時候,大家都在氣頭上,那些話該不該說的確是不受人控制,但不等於真的什麼話都能口不擇言的說出來。
因為有些話說出來也許只是說錯一句話的事情,但有些話說錯了,也許真的就是一輩子都收不回來的事情。
曹氏好似被楊柳這一句話喝的當即清醒了過來,她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那句話說過了,她立馬朝黃氏低了頭:「娘,算了,我們別鬧了,我們雖是說的些氣話,但四妮聽了心裡會難受的緊,我們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讓四妮能跳出這件事情。」
黃氏原本就只是因為四妮的事情煩惱,和曹氏吵架也不過是因為積聚了這麼久的怒氣無處消散,這和曹氏吵了一架,心裡好似沒那麼憋屈了,再加之看著曹氏這麼快就認了錯,黃氏也沒再計較。
她坐回椅子上,朝曹氏等人擺了擺手。
過了良久,她幽幽出聲道:「這幾日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