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兔崽子！」奶奶又拍了一下蘇馳腦門兒，「怎麼跟奶奶說話的？沒大沒小的。」
「嘿嘿……這不是話趕到這兒了嗎？」蘇馳嬉皮笑臉道。
「別打岔！」奶奶小聲說道：「你爺爺只認許舒一個孫媳婦，奶奶問問你，逢年過節的時候，你打算怎麼辦？你是帶許舒回家，還是帶柳盈？」
「奶奶你想讓我帶誰？」蘇馳反問道。
「我問你呢！」奶奶瞪了蘇馳一眼，「你老老實實地的回答我。」
「我嘛……」蘇馳一笑，「奶奶你不是說兩個你都喜歡嗎，我兩個都帶過來。」
「你爺爺要是不讓你進門，你怎麼辦？」
「他憑什麼不讓我進門兒？祖宅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我帶她們看奶奶，他管得著嗎？」蘇馳一臉的不忿。
「他要是跟你翻臉，讓人攔著不讓你進門，你怎麼辦？」奶奶又追問道。
「不是還有奶奶你嗎，你讓我進門不就行了。」蘇馳笑道。
「他要是把我支開，或者不讓我知道你來了呢？」奶奶繼續問。
嗯？
奶奶怎麼問的這麼仔細？不會是另有什麼目的吧？
蘇馳心頭一陣奇怪。
「那你說怎麼辦啊？」蘇馳試探著反問道。
「笨死了你！」奶奶戳著蘇馳的額頭，「你不會跳牆進來啊！」
「跳牆？」蘇馳眨巴著眼睛。
「你看你那個樣，」奶奶又戳了一下蘇馳額頭，「你小時候還少跳了？怎麼越大膽兒越小了？」
「啊？嘿嘿……」蘇馳這個樂啊。
奶奶竟然讓他跳牆進來……這也太違和了吧？
「唉，」奶奶重重嘆了口氣，「當年，你爸也是不止你媽一個女人，可你爺爺那個老東西只認你媽一個兒媳婦，另外那些媳婦他一個也不認。你爸把她們帶來了，他連門兒都不讓進。一直到你爸媽都沒了，他才肯認下她們，逢年過節的，也讓她們帶著孩子登門了，可這有什麼用？你爸都沒了……」
奶奶一邊說著，一邊摸著眼淚，「現在你長大了，跟你爸一樣，也找了不止一個媳婦，要是你爺爺那個老東西還跟當年一樣不認孫媳婦，我就跟他翻臉！」
「奶奶……」蘇馳鼻子一酸。
問了他這么半天，奶奶這兒等著他呢……
「馳小子，你放心好了，不管帶多少媳婦回家，奶奶都認！」奶奶拉著蘇馳的手，「一看見你，我就想起你爸，唉，我的凌天，我苦命的兒啊……」
說著，奶奶又是一陣老淚縱橫。
「奶奶，」蘇馳反握住奶奶的手，鄭重說道：「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我爸媽的死因查清楚，該討的賬一點不少的討回來！」
「查清楚？你想查清楚什麼啊？」奶奶抹著眼淚，奇怪的問著：「你爸媽都是冬天生爐子煤氣中毒沒的，你跟誰討賬？唉，要怪，只怪你爺爺那個死老頭子，早就跟他說改暖氣改暖氣，他就是不肯，說什麼祖宅是上一輩留下的，不能隨便動土。要不然，你爸媽怎麼會煤氣中毒？
唉，你爺爺這個死老頭子一直到你爸媽沒了，他才答應祖宅改的暖氣，偏偏自己住的這間房子還一直生著爐子他就不怕自己哪天也煤氣中毒？」
奶奶越說越來氣，蘇馳心頭卻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哪兒不對？但一時間，又說不出來究竟哪兒不對……
不過，有一點，他始終確認，那就是爸媽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煤氣中毒，肯定是有人在爐子上動了手腳父母沒的那一晚，他起夜的時候，曾經無意中看到一道黑影從父母住的小院兒飛奔而出！
只是，當初他說這話的時候，沒人肯信，蘇老爺子還兇巴巴的訓了他一頓。
「好了，奶奶，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蘇馳岔開話題，「這火炕真是不錯，熱乎乎的，回去我也弄一個。」
奶奶年紀大了，總是哭對她眼睛不好。
「哪有那麼容易？」奶奶笑道：「盤炕可是個技術活兒，現在這年頭，會盤炕的人可是不多了。」
「有那麼難嗎？」蘇馳笑了笑。
「你以為呢，炕下面可都是土轉頭，怎麼走煙都是講究的，弄不好，不是燒炕的煙出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