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夜會所八樓。
電梯門一開,蘇馳笑了。
電梯間裡正有十幾個黑西裝虎視眈眈的盯著他,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柄砍刀。
頭寬尾窄的那種,重心靠近刀身前方,砍在身上,刀刀見骨。
為首一人年約三旬,身高體壯,滿臉的橫肉,花格子襯衫,大金鍊子,牛仔大褲頭,腳下踩著一雙人字拖,正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兄弟,一個人就敢來我的地盤上撒野,夠囂張的!那條道上的?報個萬兒吧!」
蘇馳彈了彈菸灰,身子往牆上一靠,又把煙叼到嘴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搭理也沒搭理他。
噔噔噔……
樓梯間裡,正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各個樓層的保安正在迅速趕往八樓。
「挺能裝的,呵呵。」為首那人輕笑一聲,也不著急,「裝一會兒吧,等一會兒就只能到陰曹地府接著裝了。」
他也不著急,人還沒來齊呢,鴻爺正在見客,他不敢有半分閃失,要出手,就一定要穩穩將其拿下。
工夫不大,樓梯里腳步聲停了,電梯間裡里外外聚集了五六十個黑西裝,將蘇馳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在當中。
「誰是毛琨?」蘇馳吐出菸蒂,緩緩開口。
「你眼瞎啊!」一個頭目用砍刀指著蘇馳,「琨哥就在你眼前站著呢。」
「你就是毛琨?」蘇馳打量了那個為首一人幾眼,微微一笑,「帶我去見馬如鴻。」
「好啊,」毛琨咧嘴笑開了,「一會兒,一定留你一口氣,讓人拖著你見見鴻爺。」
說著,毛琨笑容猛然一收,「給我砍!」
「啊!」
「去死吧你!」
……
隨著毛琨一聲令下,黑西裝們便揮舞著砍刀沖向蘇馳。
蘇馳雙目寒光一凜,一把飛針灑出,最前面的七八個人應聲而倒,兩把砍刀落到了蘇馳手中。
雙刀在手,蘇馳如入無人之境!
對上獄警和特警,蘇馳還有所顧忌,對這些馬如鴻圈養的打手,他毫不留情!
何薇父母還要回老家住呢,不給這些人一個想想都戰慄的教訓,他們必定還會再去騷擾。
不到三分鐘,五六十個黑西裝便全都躺在了地上,運氣好的,缺胳膊少腿、開腸破肚什麼的,運氣差的,直接斃命!
血流成河,哀鴻遍地,真叫一個慘字了得?
唯一還能站立的只有已經嚇傻了的毛琨。
魔鬼!
他就是一個魔鬼!
毛琨的後腰上就別著一把電棍,他卻哆嗦著,連掏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哦,對了,留一口氣拖著見馬如鴻。」蘇馳一臉微笑的走向毛琨,「如你所願!」
「你……你別……別過來!」毛琨跟見了鬼似的往後縮著,卻是腳下一個趔趄,被砍掉一條手臂絆倒。
「啊~」毛琨驚叫著,連滾帶爬的想要跑,兩條腿卻怎麼也硬不起來,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嗖!
一把砍刀飛來,正正切在他的大腿骨上。
咔!
大腿骨應聲斷裂,砍刀還顫顫巍巍的插在大腿之中。
嗖!
又是一把砍刀飛來,毛琨另一條大腿同樣插上了一把砍刀!
緊接著便是手臂,兩個飛來的砍刀瘋狂旋轉著,直接將他兩條手臂齊根削斷!
「差不多就剩一口氣了吧?走,我拖著你見馬如鴻!」蘇馳狠點幾下,給毛琨止了血,揪住他的後脖領子,就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進了八樓的走廊過道。
八樓的包間都是一些靜室,來這裡的人表面上看起來是附庸風雅,實際上卻是衝著那些或是喜歡弄琴彈曲、或是擅長茶藝,又或是有其他儒雅專長的高級小姐來的,越是這種看起來貌似清高的女子越能夠得那些騷客們心裡痒痒。
電梯間裡的打鬥慘叫之聲全都被這些人聽到了,那些膽小的則是把房門管的嚴嚴實實,生怕殃及池魚,倒是也有一些膽兒大的紛紛走出房間看熱鬧。
可在看到一個煞神般男子拖著一個失去雙臂腿長插著兩把刀渾身的血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