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的年紀肯定不到三十,境界在他之上……莫不是說,他已經是宗師中期巔峰,甚至是宗師後期?!
如果真是如此,此人的天資……連韓翎這個古武界公認的第一天驕也不如他!
「那個穿白衣服的。??網?」孔珏答道。
「哦,那個穿黑衣服的人是誰?」蘇馳又問。
「我沒有見過這個人。」孔珏搖搖頭,又問著裘萬里和俞子越,「你們呢,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我也沒見過,」裘萬里輕笑一聲,無所謂道:「管他是誰,跟咱們都沒關係。」
「此子怕是不凡……」俞子越緩緩搖頭,目光深邃。
在那個黑衣青年身上,他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威脅,似乎如果那人想取他性命,只在翻手之間……
「不凡個毬!」郝灼撇撇嘴,「千萬別讓灼爺對上他,要不然,灼爺非把他揍得滿地找牙不可!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你可急死灼爺我了。」
這傢伙又追問著。
李少飛撇撇嘴,還是沒搭理他。
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蘇馳斜了這傢伙一眼,你趕緊祈禱別對上他吧,要是真對上他了,你怕是連找牙的機會都沒有……
「誰輸了,就輸給贏的一方一塊錢。」裘不刃插了句嘴,說出了郝灼想要知道的答案。
啊?
一塊錢?!
「哈哈……」郝灼先是一怔,隨即便捂著肚子大笑著,「你……你們也太會玩兒了!哈哈……算灼爺我一個!」
一塊錢?
這也太……太不著調了吧?
蘇馳也是兩眼瞪得溜圓。
怪不得李少飛不肯說,怪不得俞子越一聽他們兩個對賭就轉過腦袋……
孔珏和裘萬里這兩個大掌門簡直就是兩個老頑童啊!
不過嘛,從某種程度上說,輸的一方掏出這一塊錢比討出一百萬一千萬的更要丟臉……
「一塊錢……有點意思。」
你算哪根蔥啊?
裘萬里一臉嫌棄的瞥了郝灼一眼。
鐵掌幫跟鷹爪門的交情在哪兒擺著呢,他跟孔珏之間更多的是在較勁,不在乎真的輸贏什麼,別人摻進來就變味了……
「這位是韓仙子吧?」裘萬里沖韓翎一抱拳。
剛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韓翎了,但他卻從未見過韓翎,只聽說過她這個古武界年輕一代第一天驕的人天資和絕世容顏。
天驕不天驕的,他一眼還看不出來,但絕世容顏嘛,眼前的這個女子絕對當得起!
再看她那份出塵的氣質和沉穩的心境,與傳聞中的韓翎亦是吻合,他便忍不住開口詢問。
「不敢當,」韓翎躬身施禮,「晚輩韓翎見過裘師伯。」
「真是韓仙子!」裘萬裡面露驚喜,又一抱拳,「我就說嘛,當今古武界,除了韓仙子,怎麼可能有人如此風華絕代?韓仙子這聲師伯裘某愧不敢當,裘某虛長你幾歲,韓仙子稱呼裘某師叔便可。」
與俞子越一樣,裘萬里哪兒敢在鄭佩蘭面前自稱師兄?甚至都不敢與鄭佩蘭同輩自居!
可他們的年紀都在哪兒擺著呢,在韓翎這個晚輩面前,不讓她不叫師叔叫什麼?
難道叫師兄?
那他們那張老臉就沒地兒擱了……
「裘師伯您客氣了,家師常跟晚輩提及裘師伯性情豪爽,叮囑晚輩多多向裘師伯親近。」韓翎施禮道。
「不敢不敢,鄭仙子一代宗師,誰人敢不敬仰?裘某隻是一介莽夫,當不得不鄭仙子謬讚。」裘萬里連連擺手。
古武界的宗師雖然不多,但裘萬里知道的也有十好幾個,可鄭佩蘭這個宗師跟別的宗師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十年之前,鄭佩蘭展露出來的實力便已經是宗師後期巔峰!
不客氣的說,謝天狂這種宗師中期之人給鄭佩蘭提鞋都不配!
兩人又客氣幾句,俞子越便引著眾人進了樹林。
裘萬里並沒有詢問蘇馳幾人的身份。
俞子越詢問是因為他是武當知客,自然要問清來客的身份,裘萬里卻不同,孔珏沒有給他介紹,他堂堂一派掌門犯不著主動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