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翼晨一臉鄙夷:「家輝,你這不是廢話嗎?就跟一個足球運動員射門,然後在球射偏之後,感慨『球要是不射偏的話,就進了』。原來你不止是八卦男,還是馬後炮。」
他臭罵了謝家輝幾句後,又和顏悅色摟著他的肩頭,走到透明的窗戶:「家輝,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你不是一直想擺脫單身的身份嗎?在住院部有那麼多青春活潑的護士小妹妹,很適合你發展對象,很快就要到光棍節了,你也不想又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節吧?」
謝家輝望著窗外美不勝收的靚麗『風景』,忙不迭點點頭,虛心問道:「師兄,我倒是想下手,就怕人家看不上我。」
「瞎說!就憑你多年經受女頻虐文還有棒子國韓劇洗禮的玻璃心,對付這些九零後小妹妹,絕對是囊中探物,輕而易舉……」
謝家輝兩眼發出光亮:「師兄,我具體應該怎麼做?你快教教我。」
很難得見到一個光棍跟另一個光棍請教泡妞橋段時,能虔誠成這副模樣,鄭翼晨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飄飄然應了一句:「很簡單!追求女生,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有共同話題,現在的小女生,都喜歡看韓劇,你就多和她們聊什麼叫獸,長腿歐巴,肯定能敲開她們少女的心扉。」
謝家輝躍躍欲試,貪婪地看著來回忙碌的護士們曼妙的身姿,小聲說道:「師兄,既然追求她們,如同囊中探物,我決定,憑一己之力,打下一個大大的後宮!」
「滾!」
鄭翼晨原本只是想著點燃謝家輝心中的一團火,供他取暖,讓他安心留在住院部,日常生活也有點盼頭。
沒想到這把火燒得太大,不但取暖不成,連房子都燒了,讓謝家輝過於高估自己的魅力。
鄭翼晨懶得再給這幾人打氣加油,叮囑護士長配合劉敏娜一起管理住院部,有事就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然後帶著其餘的人離開了。
回到診室之後,鄭翼晨開始給莊喜欽等人,安排診室的歸屬。
那塊「全國定點腦癱專科」的招牌,連同梁銳文等人安在各自診室旁的牌子,都已經被拆除掉,鄭翼晨手中拿著一疊寫有莊喜欽他們名字的卡牌,站在廊道上。
此時廊道早已聚滿了人,基本上都是老病號,和鄭翼晨等人很熟悉,全都圍攏上前,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莊喜欽等人,一個個興奮的攥緊拳頭,注視著鄭翼晨的嘴巴,等待他念出名字。
好幾個中年婦女,都暗自嘀咕道:「這表情太熟了,我家老伴守在電視機前,看福利彩票的開獎號碼時,就是這個樣子。」
鄭翼晨拿起第一塊卡牌,輕咳一聲,說道:「袁浩濱。」
袁浩濱高舉右手,朗聲說道:「到!」
「第二間的診室,由你負責。」
袁浩濱接過卡牌,仿佛古代官僚,接收皇帝頒發的聖旨一般,畢恭畢敬,快步奔走上前,將卡牌小心翼翼塞到卡槽中,哈了一口氣,又用袖口拭去,打開診室的門,大聲說了一句:「原先找我治病的人,快點進來。」
好幾個人縱聲大笑,高聲響應,走向袁浩濱的新診室,口中嘟囔道:「小袁這個小伙子,性情未免太急,讓我們先湊一下熱鬧,再去找他看病都不行。」
還沒有分到診室的人,一個個眼巴巴看著袁浩濱號召著病人,趾高氣揚進入自己的專屬診室,心裡甭提有多羨慕了,一個個連聲催促道:「師兄,你快點念名字,我們都等不及了。」
鄭翼晨故作不解,看著手錶:「我也沒耽誤多少時間,距離念浩濱的名字,才剛剛過去十秒不到,難道是我的表走錯字了?」
「時間是一個相對而言的抽象概念,你覺得不到十秒,我們已經等到花兒都謝了。」
「是嗎?我書讀得少,你不要騙我,哈哈,你們真行,連相對論都掰得出來。」
陳燕娜狠狠跺了一下腳,殃及池魚,踩中了莊喜欽,在他的慘叫聲中,語帶哭腔說道:「師兄,你就別吊我們胃口,快點點名,別說廢話了。」
鄭翼晨最頭痛的,就是看到眼淚袋子陳燕娜哭鼻子,不敢再賣關子,語速飛快,鏗鏘有力:「莊喜欽,你去第三間,余錦榮,你去第四間,陳燕娜,第五間是你的,第六間……」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