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聶老望著費德勒的腿,皺眉說道:「你的腳怎麼了?」
費德勒苦笑道:「前兩天,我牽著家裡的狗在戶外散步,平時性子很溫順的一條狗,突然發了瘋衝到大馬路,我為了救它,腿讓一輛寶馬車撞了,脛腓骨骨折。」
他眉飛色舞,又添了一句:「還好我的狗撿回一條命,斷了一條腿也是值得的。」
聶老說道:「太不幸了,在世界骨科大會開會前夕,你居然出了意外。」
鄭翼晨突然哈哈大笑了一聲,費德勒也衝著他眨眨眼睛,跟著一起笑出聲來。
聶老正在感傷老友身遭不幸,處於醞釀悲傷情緒的節骨眼上,被這陣突如其來的笑聲,笑得不明所以,再也悲傷不下去。
他忍不住問道:「你們到底在笑什麼?」
費德勒指著鄭翼晨說道:「還是讓你的晚輩解釋一下吧。」
鄭翼晨嘴角難掩一絲輕笑:「我只是覺得,一個骨折的骨科專家參加一個骨科大會,這件事本身帶有很大成分的黑色幽默。」
費德勒笑著附和道:「沒錯,黑色幽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行為藝術!我就是想到這一層,才不顧列尼讓我在家臥床休息的建議,拖著傷腿到這裡來,就想看看大家詫異的目光。」
聶老也是咧嘴大笑,指著費德勒沒好氣說道:「為了讓你展示幽默,可苦了你身後的兒子。」
列尼點頭一笑,算是謝過聶老為他抱不平。
鄭翼晨小聲嘀咕道:「你這個專門坑兒子的人,有資格說費德勒大叔嗎?」
費德勒突然好奇問道:「對了,我記得你已經有將近十五年的時間,沒有參加過類似的骨科會議了,為什麼這一次會來?難道又有了什麼了不起的課題研究?」
聶老得意一笑:「沒錯,我保證公諸於眾的時候,你一定會大跌眼鏡,自愧不如,隱姓埋名,退出江湖……」
他自吹自擂,說的飛快,洋洋灑灑數百字,奈何很多單詞,鄭翼晨根本就不懂得翻譯,只好用英語說了一句:「費德勒叔叔,聶叔叔說了很多挑釁你的話,請你做一個不服氣的表情給他看一下。」
費德勒也是配合,一臉不忿:「我不信,要想讓我心服,你先說出你的課題是什麼,我來評判一下。」
聶老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不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費德勒再三追問,無奈聶老口風甚嚴,始終撬不出有用的話,只好作罷。
他擺手說道:「我先去附近公園逛一下,失陪一下,我的房間號碼是304,有空記得來找我敘舊。」
費德勒父子離去不到一分鐘,羅子儒也已經登記好了房間,將房卡交到每個人的手中。
鄭翼晨原以為在希爾頓這種國際大酒店入住,主辦單位為了節省經費,會安排兩人一間房,沒想到卻是每人單獨住一間,心裡不由得感嘆道:「不愧是資本主義國家,財大氣粗,一個骨科大會就那麼捨得花錢,比我們華夏的紅十字會強多了。」
羅子儒派送好房卡後,說道:「大家先把行李搬到各自的房間,舟車勞頓也辛苦了,睡一覺之後,我們在十二點的時候集中用餐,嗯,對了,你們要先把手錶的時間調整成美國當地的時間。」
鄭翼晨住在507號房,聶老則住在對面的508號房,他先把啞鈴搬到聶老房間安放好,這才返回自己的房間,洗刷一番後,倒頭就睡。
中午吃完飯後,羅子儒不忘交待大家一句:「骨科大會的開幕式在第二天上午十點隆重開幕,地點就在一樓那間可容納上千人的會議廳,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可以自由活動,出去逛街也好,在酒店待著也行,千萬要謹記一句話: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閒事!」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看著鄭翼晨,箇中涵義不言而喻。
鄭翼晨鄭重點頭,算是做了保證:「最多我在酒店休息,不出門就是了。」
下午的時間,鄭翼晨本想繼續睡覺倒時差,卻被老當益壯的聶老一陣敲門聲吵醒,不由分說就拖著他到304號房拜訪費德勒。
沒辦法,要是沒有鄭翼晨陪同,聶老和費德勒語言不通,根本沒法交流。
一對老友促膝而談,似有說不完的話題,聊得興
第四百一十五章他鄉遇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