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電梯上了頂樓,一出電梯,就有兩人站在門口,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帶領著鄭翼晨和謝傾城,前往慈善舞會的會所。()
悠揚的樂器聲傳來,將場中氣氛烘托的深邃動人,舞會還沒正式開始,正中央的舞池空無一人,名媛老總,三兩成群,站在四周,端著酒杯,一面品嘗佳釀,一面熱切交談,偶爾開懷大笑,也會將聲音的分貝控制的很好,絕不超過三十分貝。
除了各式美酒,還有幾十張長條桌台,鋪著白巾,擺放著各種美食與水果,供人享用。
謝傾城一進場,就有熟人注意到這個社交場上的名媛,朝她招招手,謝傾城淡笑頜首,叫住從身旁走過的侍應,從他手中的盤子拿過一杯威士忌。
謝傾城小聲說道:「舞會還沒開始,我先去跟人聊會兒天,我們的話題會非常沉悶,你最好別參與。」
在這種社交場合,應酬必不可少,對積累和鞏固人脈有很大幫助。
這也註定了交談的話題,必定是步步為營,十句里很難有一句實話,很是累人。
鄭翼晨深有同感:「我就不跟著過去了,隨便走動一下。」
他口中說著隨便走動,目光的聚焦點集中在桌台上的美味佳肴,早已曝光他心中所思。
兩人分道揚鑣,謝傾城去和老友應酬,鄭翼晨則拿了一個碟子和叉子,挑選食物,大快朵頤。
他口中塞著食物,嚼個不停,手也不閒著,連環叉出,一戳一個準,將心儀的食物堆滿了一整個盤子。
隔壁幾個正在挑選食物的人,見到他這副狼吞虎咽的兇殘吃相,齊齊皺起眉頭,很是不屑。
在這種最頂級的社交場所,人人都要顧及形象,就算真是肚餓,也細嚼慢咽,吃一點點而已。
瞧鄭翼晨的吃相,分明就是當自己交了錢在吃自助餐,唯恐吃的少了虧本!
這道『靚麗』的風景線,與高雅浪漫的宴會氣氛,格格不入。
不過,他們雖是大皺其眉,也沒有對鄭翼晨進行非議,只是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鄭翼晨眼中望著食物,一面橫向移動,冷不防撞到一人肩頭,歉然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人隨口應了一句:「沒關係。()」
兩人同時扭轉頭顱,對望一眼,齊齊面上變色:「是你!」
鄭翼晨這才發現,自己撞到的人,赫然竟是今天在大會上,與聶老鬧了不愉快的詹姆斯布萊恩特。
還真是冤家路窄,在這種場合都能遇到!
鄭翼晨淡淡一笑:「詹姆斯會長,你好。」
他客套著道聲好後,調轉身子準備走開,也顧不得吃東西了,見到一個討厭的人,嚴重影響他的胃口。
詹姆斯布萊恩特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他的肩頭:「等等,我有話問你。」
鄭翼晨撥開他的手,不悅的說道:「你有話直說就是,不要動手動腳。」
詹姆斯布萊恩特氣呼呼說道:「你跟我解釋清楚,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今天早上,聶老出聲嘲諷他時,就屬鄭翼晨笑得最大聲,他心中早對鄭翼晨心懷不滿,深知一個華夏的普通醫生,根本沒資格在這裡出現,忍不住惡言質問。
要知他能在這裡出現,主要是承了父親的面子,才有一席之位,正常情況下,他並沒有資格在這種最頂級的社交場合出現,到場至今,一直都戰戰兢兢,引以為榮。
鄭翼晨只不過是華夏的一個普通醫生,就算再修煉十世,也沒有資格步入這等場所!
鄭翼晨面無表情說道:「首先,我不是你的下屬,沒必要聽你發號施令,我肯不肯告訴你,是我個人的自由。其次,同樣的問題,我又何嘗不想問你呢?」
詹姆斯布萊恩特被他一番搶白,怒氣更盛:「我……我是受到邀請才來的。」
鄭翼晨摸著下巴,深沉的點點頭:「你的解釋讓我很滿意。實不相瞞……我也是從門口光明正大走進來的。」
原本是詹姆斯布萊恩特質問鄭翼晨,瞬間角色調轉過來,反倒像是他在向鄭翼晨解釋。
「你撒謊!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在這個會所的人,哪一個不是身價過十億的富翁,你一個小小的骨科醫生,根本沒資格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