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肅殺之氣席捲全場,眾人心頭滿是疑問,偏偏被她震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坐在護士堆中的鄧蘇英也認出了郭曉蓉,她與曉桐交情不錯,閨蜜之間,免不了同仇敵愾之心,對這個破壞曉桐生日派對的不速之客恨之入骨,冷眼一瞥鄭翼晨,心裡暗自冷笑:「真夠不要臉,把姘頭都帶到辦公室來,不怕招人閒話。」
護士長則是心頭不安,誤以為郭曉蓉是上級單位派下來進行檢查工作的人員,畢竟本科室進行了巨大的人員調動,派人來視察一下科室的運轉,也是正常。
郭曉蓉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容,落在她眼裡,倒成了鐵面無私的象徵,心下惴惴不安,看來這個領導不好相處,沒準是個吹毛求疵,雞蛋里也能挑出骨頭的主兒。
而袁浩濱,劉敏娜等醫生,則是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把郭曉蓉當成了類似李麗珊的女明星,為了拍攝醫生題材的連續劇,磨練方法演技,從實際出發,來醫院體驗生活。
身為一個女明星,有點傲氣也是可以理解,沒辦法,誰叫人長得漂亮,對於漂亮的女子,人們寬容與忍耐的能力總能無限放大。
鄭翼晨自然不知下屬們各懷心思,對郭曉蓉的身份進行了多番猜測,若無其事,口吻和往常一般:「好了,人都到齊了,請值班醫生開始交班。」
昨晚的值班醫生是莊喜欽,聽到這話,定了定神,朗聲說道:「昨天出院兩人,入院四人,病人總數為三十五人,新收三床,患者周良春,男,四十二歲,因腰痛兩日入院,入院時自訴兩日前因搬抬重物,用力不當扭傷腰部……」
郭曉蓉不是醫生,聽到這些專業名詞,覺得索然無味,壓低嗓子對鄭翼晨說道:「真無聊,早知道我就在你的辦公室休息。」
鄭翼晨豎起一本醫學雜誌,遮擋住自己的面容,側頭對她擠眉弄眼做了個鬼臉:「現在才知道,未免太晚了,你可別想著離開,說好了貼身保護,要記得不能遠離一米距離。」
莊喜欽交完班後,鄭翼晨又指示了兩個危重病號的治療方案,這才問道:「還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就去查房吧。」
劉敏娜豎起手說道:「主任,我……我有事要報告。」
鄭翼晨揚了揚手,示意她可以暢所欲言。
「十二床的一個病人,在工廠工作時,左手不小心絞進機器中,導致尺神經和正中神經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劉敏娜說的這個患者,鄭翼晨也有印象,是一個皮膚黝黑,笑容憨厚的中年人,接著她的話說下去:「我記得他入院的時候,那個黑心老闆說他是加班時間受傷,不在正常的上班時間受傷,不能算工傷,連醫藥費都不肯墊付,那個患者又確實沒錢,你們幾個醫生打了個商量,湊錢幫他辦了入院手續,他才能在我們科室住院治療。」
他拍手笑道:「你們這事做的很漂亮,不枉費我平日對你們督促,身為一個醫生,就應該有這份醫者的情懷,如果因為他沒錢就拒不收入院,我們怎麼對得起身上這件雪白聖潔的白大褂?」
鄭翼晨見劉敏娜並沒有因為他的誇獎沾沾自喜,面容顯得很尷尬,皺眉說道:「怎麼了?是不是病人的病情出現反覆,你們應付不來,需要我出馬?」
許浣紗開口說道:「主任,還是讓我說吧,這個病人是我負責的,今早我打算為他進行護理工作,結果發現床位是空的,那個病人,沒有交錢辦理出院手續,就連夜逃跑了!」
鄭翼晨面色恍然,這才明白劉敏娜言辭閃爍的緣由,這種事在醫院很常見,總會有一些無賴病人,在醫院住院治病,在醫生和護士的悉心照料之下,身子好不容易康復,卻不想著感恩戴德,送面錦旗歌頌一下,反倒起了壞心,沒有辦理出院手續就偷偷溜走,不願支付住院的費用。
遇上這類病人,大多數情況下,該科室的人就吃了個啞巴虧,只能出了這份錢,要不無法跟院方交代。
劉敏娜之所以覺得難以開口,是因為她覺得他們一時的善心發作,幫那個工人墊付了入院的押金,才發生了這種事,讓科室蒙受損失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鄭翼晨沉默了幾秒,出聲問道:「那個病人神經損傷的治療效果如何?」
意料中的雷霆之怒並沒有到來,劉敏娜不禁一愣:「啊?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