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間段以及生產來源等局限性,卻著實讓在場的人大開眼界,眾人看著他手中展示的蔚藍色的液體藥瓶,神色狂熱,就像是上古的人類,見到普羅米修斯盜來的火種。
白保怡一結束演講,就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三位長老也用力拍著手掌,對白保怡的新藥很是滿意,一個個嘴角含笑,不亦樂乎。
「太厲害了,白保怡的研究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方向,我們藉助他的理論,再經過幾代人的苦功,沒準真能攻克癌症這座難關!」
「如果真有這一天,別說全國,全世界也會知道我們同仁堂白家的名號!」
「既然癌症有攻克的希望,愛滋也一定能治癒,人定勝天!」
「這場大比還用得著比下去嗎?接下來的人乾脆棄權算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眾人議論紛紛,各懷心思,直到白無鋒開口讓人肅靜,才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望向白保怡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仰和愛戴,無形之中已把他當成了下一任家主的不二人選。
白祺勝道:「下一位,有請白祺志。」
圍觀的人們才猛然想起,下一個登場的人,是白家的前任家主,白祺志,那個踩著白祺威上位的男人。
或許,看似毫無懸念的勝負,還是免不了一場龍爭虎鬥吧?
誰能奪魁,就看白祺志的表現了。
白祺志緩緩起身,整了整衣襟,邁著矯健沉穩的步伐,站在場中,行走過程中,目光有意無意落在鄭翼晨臉上,甚至懶得掃一眼受到萬眾矚目的白保怡一眼。
在他看來,白保怡不足為懼,值得在意的,只有鄭翼晨一人而已。
鄭翼晨可沒有因他的另眼相看而感動到痛哭流涕的意思,嘴角拉起一絲弧線,雙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挑釁意味十足的鎖喉動作。
白祺志暗罵一聲,沖長老們微一頜首,這才開始說起自己的新藥。
不愧是當家做主二十年的人物,一開口就語不驚人死不休,震懾全場:「我的新藥,是可以治癒肝炎與肝硬化的特效藥。」
驚呼聲四起,場面鼎沸,白無鋒並沒有出面維持秩序,只因他們也驚呆了。
在場的人剛被白保怡弄得一驚一乍,無形中也認為自己是見過世面的了,雖不至於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起碼有個g奶的妹子在眼前晃悠還是能做到目不斜視,可白祺志開篇一語,卻讓人人面上失色,要不是顧慮白祺志的身份,早有人大叫「不可能」了!
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白保怡得意勁頭還沒過,就被這句話生生震住,死死抓住椅子把手,被木刺扎的鮮血淋漓也不自覺,三位長老帶著深深憂慮對望彼此,這才由白無鋒示意人們肅靜,讓白祺志繼續敘說下去。
白祺志的新藥配伍核心,是基於經絡學說中足厥陰肝經與足少陽膽經互為表里經成形的。
古語有云「肝膽相照」,這兩樣臟器關係之密切可想而知。
人得了肝硬化,即是肝經有病,而且是已入膏肓的重病絕症,虛弱到了極點,只能求助外力的滋補。
肝膽互為表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聯繫,甚至比肝經與心經的母子經關係(肝屬木,心屬火,木生火)還密切,所以壯膽經之氣,進而振奮肝經元氣,就是治療肝硬化的關鍵!
這一番話條理清晰,邏輯嚴謹,徹底打消了原先還持有懷疑態度的白家子弟的疑慮,對於白祺志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家家主果然有兩把刷子。
除了鄭翼晨,白慕農這兩個知道內幕的人面上毫不動容之外,只有白保怡神色惘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祺志接下來開始展示新藥,是一顆藥香撲鼻的黑色藥丸,並談及了藥方組成,以小柴胡湯為主方加減,加起來不過九種常見藥物,卻根據特別的炮製與藥性藥效,達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聽得個個怦然心動,恨不能趕緊回家操作一番。
與白保怡的新藥相比,白祺志的新藥有著強大的優勢。
首先是肝病患病基數遠大於患癌人士基數,也就意味著白祺志的新藥有數十倍的受眾。
其次,白保怡的抗癌藥物,只能用於初期的癌症,還要佐以其他手段消滅癌細胞,白祺志的新藥則能治癒已經是肝病末期的肝硬化,療效更為顯著。
第六百二十五章龍爭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