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在後的,則是余錦榮,他有些許潔癖,莊喜欽一張臉都花了,他打了都嫌髒,只能退而求其之,隨便踢了一腳,再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放心,我會把你的無恥行徑宣傳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每一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排著隊打莊喜欽,出手前不忘說上一句「贈語」,嘲諷怒斥,兼而有之,莊喜欽真可謂是身心受創,不過他還是很硬氣的挨著打,沒有出聲求饒。
不一會兒,輪到了最後一人,劉敏娜。
她蹙著眉頭,眼中閃著淚花,一巴掌甩在莊喜欽的臉上。
「你知不知道,我曾經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你。」
整個屋子的人都呆住了,完全沒料到劉敏娜竟會冒出這句台詞。
本來挺嚴肅的一個打人環節,你丫居然開口告白?
那個理智到了極點,沒有半點感性細胞的女孩,動情了?
一個輕易不動情的女子對某人起了情愫時,那種情感就如火山蓬勃,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劉敏娜痛心的程度,可想而知。
莊喜欽愕然望著淚流滿面的劉敏娜,突然間哈哈大笑:「你喜歡我,真是太榮幸了,哈哈,哈哈。」
袁浩濱無名火起,一個箭步衝上去,拳打腳踢,高聲咒罵:「笑你妹啊!你知不知道你傷透了她的心?」
他打得累了,揉了揉發酸的肩膀,一回頭就發現鄭翼晨死盯著他,目露凶光。
「浩濱,我不是說好要排隊的嗎?敏娜之後,下一個應該輪到我!」
袁浩濱苦著臉道:「師兄,不好意思,我一時衝動,忘了你在我前邊。」
「哼,既然插了我的隊,下手有沒有狠一點?」
袁浩濱大聲回答道:「有啊,師兄,我打他打到指骨出血,肩膀都差點脫臼了。」
鄭翼晨這才露出笑容:「很好,很好。」
他走到劉敏娜身邊,用紙巾拭去她的淚珠,輕聲說道:「別哭,人這一輩子,誰沒喜歡上幾個人渣?你應該慶幸在這段感情沒開始之前,就發現了他渣男的真面目。」
劉敏娜哽咽著嗓子,瞥了一眼遍體鱗傷的莊喜欽,小聲說道:「師兄,放他走吧,我看見他就覺得噁心。」
鄭翼晨暗自嘆息,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劉敏娜哪裡是不願見莊喜欽,分明是見他被打得太慘,動了惻隱之心。
「好,聽你的,莊喜欽,給我滾蛋,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莊喜欽雙手扶牆,顫顫巍巍,艱難的站起身子,咬牙說道:「就算不依靠你,我以後也能混的很好,我才不稀罕在這裡工作。」
「你真打算去其他地方工作,也要有人肯收留,賞識你才行。你說的滾蛋,是讓你從此不要在g市出現。」
「你什麼意思?」
鄭翼晨冷哼一聲:「這不明擺著在做惡人,對你實行打擊報復嗎?我是華夏針灸協會的成員,針灸的同道都會給幾分面子,我不讓g市的針灸門診收你,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莊喜欽面色大變:「你不要做的太絕!」
「絕也絕不過你!貪心不足蛇吞象,明明是庸人一個,卻妄想要憑手段奪權,唯一的閃光點是個性的純樸忠厚,卻自己毀了自己的優勢,這些都是你自找的,怪得了誰?」
莊喜欽本想擺出個猙獰的面容,奈何臉上受創太重,稍一扭曲,鼻樑就泊泊流血,只能輕聲細語的道:「你打我打得那麼慘,在工作場合對下屬濫用暴力,我一定要去告倒你!」
袁浩濱笑道:「你別瞎說,我們都看到了,明明是你自己肢體不協調,左腳踩右腳,臉先著地摔成這副鬼樣,大家都能作證。」
其他人也是嘻嘻哈哈,說要為鄭翼晨作證。
「你們,你們不講道理!」
「跟你這種人講道理,是在浪費口水,我們就愛耍橫無賴,怎樣?」
劉敏娜淡淡的道:「你別說話,趕快離開,還想挨揍嗎?」
莊喜欽不敢再爭辯,在眾人蔑視的目光下,一瘸一拐走向門口。
鄭翼晨突然開口說道:「等一下。臨走之前,把白大褂脫下,你不配穿上它。」
莊喜欽解掉紐扣,將白大褂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