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他們的委託,當說客,跟你提建議來了。」
鄭翼晨打趣道:「要請你做說客可不容易,看樣子你又從中收取不少建設校園的經費。」
鄭興文摸了摸半禿的腦瓜,一雙深諳人情世故的眼中閃著狡黠的光:「我這點壞名聲,鬧得人盡皆知了!」
鄭翼晨哈哈大笑,笑聲中並沒有半點調侃譏諷的意思,他看著年過半百的鄭興文那張皺紋堆積的老臉,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事實上,如果要在村中找幾個他由衷欽佩的對象,鄭興文絕對能名列三甲之內。
鄭家村是貧困村,國家每年都會有一筆經費撥下來扶貧,大半被官員中飽私囊,用於教育建設方面的金錢少得可憐。
鄭興文在村里當了三十多年的小學校長,工資也不高,每個月除了正常開銷,剩下的錢,都用在學校的規劃教育,還經常四下奔走,厚著臉皮求人捐錢,得了一筆又一筆可觀的金錢,自然也碰壁無數,受了不少屈辱,他也不覺悽苦。
正是在他多年的經營下,村裡的小學,由最初的幾間瓦房,荒草叢生的運動場,逐步擴大,建起了三層樓高的教學樓,水泥地的籃球場,栽樹種花,處處鳥語花香,讓孩子能在愉悅的氛圍中成長。
鄭興文唉聲嘆氣說道:「還有一年,我就到退休年齡了,當然要發揮餘熱,給學校刮一筆經費,你應該不介意和我一起配合,敲這些人一筆錢,圓一下我這個糟老頭的心愿吧?」
鄭翼晨笑道:「可以跟校長配合,為母校的建設盡一份力,是我的榮幸,不知道你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