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看破了他點血截脈的秘密,因此故意打亂呼吸,讓鄭翼晨無跡可尋。
事到如今。鄭翼晨也知道要給許恆點血截脈,再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只能乖乖的通過脈象變化,推斷氣血運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鄭翼晨全心全意的感知著許恆脈象的一切變化,開始出現了一絲靈感,代表著許恆的氣血運行的小點,移動軌跡,竟是極緩極慢,若有若無,將斷未斷。
打個比方來說,那孕婦的氣血運行,就如精力充沛的孩童,活力十足,而許恆的則如同烏龜一般,走的慢也就罷了,時不時還要停下來,縮頭入殼休息一番,更甚者,乾脆就陷入了冬眠般的沉睡狀態。
因此,他的氣血運行,毫無規律可言。又或者說,在他體內,有時甚至是沒有氣血運行的動靜!
從某一種程度來說,許恆的氣血運行比他連變九次呼吸節奏還難以琢磨,鄭翼晨從來不知,一個人的氣血運行能弱到這個地步,也想不到當一個人氣血極度虛弱時,點血截脈的難度竟比氣血極度旺盛的人還大!
鄭翼晨從沒見過這種古怪現象,許恆的一切,都透露著古怪,讓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圍觀者都計算著時間,唯恐鄭翼晨無法在五十分鐘完成點血截脈,一個個面色都十分緊張,時間拖的越久,他們就越發的焦急。
十分鐘過去了,鄭翼晨皺眉苦思……
二十分鐘過去了,鄭翼晨如同老僧入定……
三十分鐘過去了,鄭翼晨的眉頭開始舒展開來……
四十分鐘過去了,鄭翼晨開始感知到了許恆的氣血有了些許活動的跡象,如同冬去春來,冰河解凍,雖是緩慢,也聊勝於無。
鄭翼晨伸出了手指,他一指點向許恆身體時,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的盯住許恆。
許恆面無表情,似乎絲毫沒有自己已經要輸給鄭翼晨的覺悟。
這一指點實了,鄭翼晨的點血截脈就成功了,而且是在五十分鐘內完成,他也就成為了這場比試的勝者!
這一指決定了中醫與韓醫的命運!
場外圍觀者,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連劉文章,丹波義經這樣的人,呼吸也不由得加重變粗,兩眼直勾勾望著鄭翼晨伸向許恆的那一根手指。
朴東健與蔡英愛等人互相對視,心灰如死:大勢已去!機關算盡,韓醫始終還是敵不過中醫!
這根手指,能否點在它應該點到的部位?
時間只過了幾秒,在有些人的心中,卻宛如幾個世紀一般漫長,鄭翼晨的指尖,已觸及了許恆的衣衫。
鄭翼晨卻突然收回了手指,他大笑了幾聲後,甚至連按著許恆脈門的手也收了回來。
這個舉動,把眾人都搞糊塗了,中醫方的代表們更是捶胸頓足,要知這推算氣血運行的方法,就是要根據脈象推斷,須臾不能鬆懈,鄭翼晨一指不點,還可諒解,可是收回了把脈的手,就相當於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勝利,一切都要重頭來過,而時間卻所剩無幾了!
有幾個脾氣急躁的老中醫怒火攻心,居然還暈了過去,慌的周圍人急忙掐人中,餵開水。
鄧佟濤一臉的疑惑,問劉文章:「劉老,從他表情來看,明明已經推斷出了許恆的氣血運行,為何反倒束手,將勝利拱手相讓?」
劉文章也是納悶,口中卻答道:「翼晨做事,往往出人意表,但卻不是一個任性妄為的人,我覺得他這樣子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他,靜觀其變就是了。」
此時正有幾個老中醫在斥責駱華鳳,怨她推選了鄭翼晨做中醫代表,要是技不如人也就算了,可他卻讓勝利從眼前溜走,未免太讓人心寒。
他們聽到劉文章出聲說相信鄭翼晨,自然也不敢再斥責下去,不然就成了質疑大國醫劉文章的判斷,只能住口不言,生著悶氣。
韓醫一方則是一臉的茫然,似乎不敢相信局面的扭轉,呆呆站立。
眾人騷動期間,時間就這樣不斷的流逝著,一轉眼已過了五十分鐘。
時限一過,韓醫一方的人才換上一副狂喜的面容,歡呼雀躍起來。
許恆勝了鄭翼晨!
這場比試,是韓醫勝了中醫!
丹波義經心下為鄭翼晨惋惜,起身說道
第七百九十二章爭分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