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正是剛才從夜總會出來的黃髮青年和他的朋友。
黃髮青年的臉上,並沒有被痛打之後的憤憤不平,腫脹的臉部,還掛著一絲淡笑:「天野哥,我都照你的吩咐做了,就是代價實在太大。」
天野哥淡淡一笑:「富貴從來險中求,只要你把殺死陸天的殺手的行蹤,賣給他們幫派,肯定能達到一大筆錢,夠你揮霍一年半載,挨一頓打,能享樂半年,值了!」
黃髮青年目光貪婪,連聲表示同意。
他名叫胡嘉,初中半路輟學,背著行囊,從偏僻的山村到城裡打工,換了十幾份工作之後,在一家理髮店從學徒做起,後來成了該店的一個髮型師,經歷過城鄉殺馬特的渾噩時期,省吃儉用,積攢了一筆錢,自己做老闆,開了家精品店,生意也還行。
他這個人,貪圖享樂,一有錢就會到歡場買醉,沉溺酒色,過著「今日不知明天事」的日子。
胡嘉身邊的男子,名叫黃天野,是他以前在理髮店做學徒時的師父,兩人關係不錯。
黃天野志向高遠,和胡嘉的得過且過截然不同,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憧憬,理髮店不過是他的一個短暫中轉站,不到半年就和胡嘉分道揚鑣。
一年前,兩人再次見面,胡嘉愕然發現,之前一直以陽光形象示人,笑容能將積雪融化的黃天野,氣質大變,渾身透著股神秘,看到誰都是一副陰惻惻的表情,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露出標誌性的陽光笑容。兩人久別重逢,不勝歡喜,當夜就去夜店買醉,胡嘉將全身的錢財都花光,黃天野第二天離開時,留給了胡嘉一筆錢。
後來,黃天野幾乎每隔半個月,就會過來和他去歡場鬼混,時不時也會接濟他一下。
胡嘉有時好奇心起,也會問黃天野是做什麼工作,黃天野只是輕描淡寫說,自己在某個市的一戶大戶人家家中做司機,至於是哪個城市,大戶人家姓什麼叫什麼,他都沒有提及,胡嘉也不好意思再問。
前幾日,黃天野又來找他,兩人於是在今晚去夜總會喝酒泡妞,酒至半酣,胡嘉四下搜索,尋找獵艷的對象,恰好望見了張茜茜,心動不已,叫黃天野過目一下。
黃天野看後,足足盯了張茜茜數分鐘之久,然後告訴胡嘉一個驚天的秘密:張茜茜是一個殺手,剛剛把黑道巨頭陸天給殺了。
胡嘉這時才知,原來黃天野還會唇語,僅憑張茜茜說話的嘴形,就將她一番話都「偷聽」到了。
黃天野窺破張茜茜身份之後,本想叫胡嘉別去招惹,突然改變主意,想要幫這個時常囊中羞澀的哥們一把,於是訂下一個計謀,說給胡嘉聽後,一拍即合。
於是,胡嘉特意上前輕薄張茜茜,他的手掌,塗上了黃天野給予的一種香料,假借搭張茜茜肩時,將香料滲入張茜茜衣服內。
按照黃天野的說法,這種香料,能夠經由毛孔,滲入人體內,發出一種奇特的香味,可以持續一個月之久。
這種香味,人的鼻子是聞不到的,只有一種叫迷迭蟲的蟲子,才能聞到,不管相距多遠,迷迭蟲都能聞到這股香味,找到被香味標記的人。
黃天野的計謀,就是讓胡嘉藉機用香料標記在張茜茜身上,然後讓胡嘉去找到陸天幫派的人,將迷迭蟲以高價賣給那些人,這樣一來,他就能得到一大筆錢,繼續醉生夢死的生活了。
胡嘉對黃天野向來欽佩有加,深信他不會欺騙還有加害自己,雖然對黃天野會唇語,有這種香料和蟲子等事,感到十分奇怪,卻沒有詢問半分。
黃天野將胡嘉送到家中,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色澤黝黑的古樸木盒,可以從中聽到嗡嗡的振翼聲,似乎有蟲子在盒內翩翩飛舞。
胡嘉好奇問道:「天野哥,這就是迷迭蟲嗎?」
黃天野點頭說道:「沒錯,你只要把蟲子交給陸天幫派的人,拿到錢之後離開就行了。」
胡嘉有些害怕,問道:「那個殺手,應該不會察覺我在她身上動了手腳吧?」
」當然不可能,都說了這種香料,人的鼻子聞不出來,而且你剛才的表現也很好,是個人看到,都會以為你只是單純去搭訕而已,哪裡能猜到你是別有用心。」
「哈哈,我那是本色演出,能不好嗎?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