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脹部位,也消上毒,見李麗珊雙眼發直,望著針尖泛著寒芒的三棱針發怵,和善一笑,柔聲說道:「李小姐,我儘量下手輕點,減輕疼痛,不過,痛還是免不了,你要忍著,這可關係到你五天之後,能不能出院,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希望你打起十二分精神配合我。」
李麗珊一聽,還以為自己被一個年輕人輕視了,她樣子婉約,其實生性好強,從她拍戲不肯用替身一事,足見一斑,只見她面容堅毅,落落大方說道:「沒關係,你該怎麼操作都行,只要能讓我按時出院,不管多痛,我都能忍受住!」
聶老出聲贊道:「好樣的,不愧我是聶某人的孫侄女,小子,聽到沒有?不用憐香惜玉,使出你的摧花手段!」
鄭翼晨眉頭一皺:「聶老說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我像是那種辣手摧花的人嗎?」
他沖李麗珊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要開始操作,等她做好心理準備之後,手中三棱針迅捷無比,在術口周圍,連刺了三十六針,覆蓋了術口周圍的一大片皮膚,三十六道針口,都流出了烏黑的瘀血,看得人頭皮發麻。
聶老一直在旁全神貫注,留意鄭翼晨的每一個動作,看到他刺絡出血的連串舉動,心下暗暗欽佩。
鄭翼晨的出手,看似平淡無奇,其實難度很高。
每一記針刺,都是靠手腕的抖動發出,疾進疾出,迅如風火。
每一針的深度都是一般深淺。
針口與針口之間的距離,都是一般長短。
每一道針口連合起來,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六瓣梅花形狀。
「想不到,簡單的刺絡出血,居然也隱藏著大學問在裡面。」聶老大開眼界,暗暗豎起大拇指,給鄭翼晨點了個贊。
而李麗珊心中,卻是另一番感受,三棱針剛刺入體內,一股銳痛直襲腦門,要不是緊咬牙關,她險些要叫出聲來。
要是每一針的痛楚,都像第一針一樣,李麗珊毫不懷疑,自己會就此暈厥,起了畏懼之心。
奇怪的是,針刺到第二針時,痛楚已經減輕一半,第三針刺下,她的感覺,只有被蚊子叮咬的輕微疼痛。
後面的連續針刺,不但沒有疼痛的感覺,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愉悅,恨不能鄭翼晨能再多針幾針。
原來,她做完手術之後,雖然用了最好的藥物治療,腿部卻一直有一種層層重物包裹的重墜感,十分不舒服。
而針刺的過程,就如同有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硬生生將裹在腿部的重物,一層層扯開,撕裂,抓破,手法霸道無比,如同摧枯拉朽,讓那種重墜感,在短時間內,減輕不少。
李麗珊在針刺完畢之後,忍不住長長呼出一口氣。
聶老揚眉問道:「怎麼了?痛得厲害嗎?你可以大叫出來,沒關係的。」
李麗珊展顏一笑:「舅姥爺,除了第一針有點痛,後面那幾十針,讓我小腿不舒服的感覺,減輕不少,您介紹的醫生果然醫術高明!」
僅僅只是三棱針的刺絡出血,就已經打消了李麗珊心中的疑慮,對鄭翼晨在五天之內治好自己的腿這件事上,信心大增!
她心中湧起一個念頭:「沒準,他真能完成這件,連舅姥爺都束手無策的不可能任務呢!」
鄭翼晨剛才慎守一心,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一根三棱針上,將《靈針八法》中的毫針針法,糅合到一根又粗又硬的三棱針上,舉重若輕,點到即止,唯恐失手讓李麗珊受到無謂的傷害,可以說是大耗心力,疲態頓生。
李麗珊不加掩飾的讚譽,還有一張如花笑靨,如同一支強心針注入他的體內,霎時間疲態盡去。
他精神抖擻,滿面紅光,對李麗珊咧嘴一笑:「謝謝李小姐的誇獎。」
他拿起一把夾好酒精棉球的止血鉗,點燃了棉球,藍黃相交的火焰躍躍跳動,另一隻手,拿起一個小火罐,遞到聶老手中:「您老不是說要給我打下手嗎?接下來就是您表現的時刻了,用拔罐法把針刺部位的淤血排出,消腫止痛。」
聶老大聲笑道:「沒問題,不過我沒拔過火罐,不如你先指點我一把。」
拔火罐的動作要領,本就十分簡易,鄭翼晨點撥了幾句,聶老立刻瞭然於心,完全掌握,在李麗珊的小腿上,拔了兩個火
第一百七十章為美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