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靠在了他的懷裡。
「想什麼呢?」低頭看她,宇文玠輕聲道。
鼻端飄著的都是他身上的氣息,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放心的靠在他身上,白牡嶸盯著遠山,「我在想,如何加快玄甲軍攻城的速度。只要他們出兵,神府軍就會比現在更重視。但我想,楚郁必然也會在觀望,在等著你行動呢。」這樣,就可以趁機了。
「所以呢?」她想了這么半天的結果又是什麼。
「所以,我想可以用引蛇出洞的法子,先讓他們出兵攻城。」就是說,得給他們點兒刺激。
「本王的大業自己沒那麼急,倒是你很急。」她操心的很,看來是很希望他成功。可是,他若成功了,她又不會跟著他去享受勝利的果實。真是想不明白她腦子裡面的想法,越琢磨,就越讓人迷糊。
「不是你的夢想嘛,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在為這事兒做準備,眼看著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掉了鏈子怎麼能行。」若是敗了,士氣會低迷到難以想像的地步。
「無需你擔心,一切本王自有準備。走吧,回去歇著。」攬著她,宇文玠帶著她走回大帳。這些事情,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尤其是現在,不急了。待在這個地方,倒是也很舒心。
宇文玠看起來不急,但是,白牡嶸卻始終有些急躁,將姜率叫來,秘密的給他分配了任務,之後,姜率就帶著十幾個親兵騎馬離開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蘇家軍沒有再行動,而皇城那邊的風聲也很緊。皇城緊閉,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
還有在皇城北部幾十里開外的玄甲軍,悄無聲息,按兵不動,也不知都在做些什麼。
但其實,在軍營中,宇文玠還是很忙的,他手底下那些人,白牡嶸也都一一見過了。原來蘇老將軍的那些徒弟,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什麼樣兒的徒弟來。看看這些以忠字當頭的人們,就知蘇老將軍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初致使蘇家滿門被屠殺的大罪,也絕對不是真的,而是有人蓄意陷害。而那個昏庸的豬豬俠皇帝,他也就信了,腦子裡都是屎。
坐在桌子上,低頭看著宇文玠觀測著皇城附近的地形圖,這張地形圖很細緻,每一處都勾勒的十分精準。
「玄甲軍的動靜打探了麼?」這段日子探子不斷的來來回回,白牡嶸最想知道的是玄甲軍那邊的情況。
「探子看到了楚夫人,她帶著兵馬在巡視。」宇文玠低著頭,一邊回答她。
「楚夫人。」聽到這個名字,白牡嶸就樂了,有她的話,事情就更好辦了。這個女人,對她恨之入骨,每次相見都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又殺不掉,必然氣急敗壞。
「對她有想法?」抓住她的手,宇文玠抬頭看向她。
「有啊,想法不是一點點。」用另一手捏住他的臉頰,她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閉了閉眼睛,宇文玠動手將她從桌上抱下來,放置在自己的腿上。歪頭看著她,水汪汪的眸子在她的臉上一寸寸游移,最後落到了她的唇上。
罩住她的後腦,把她帶到自己面前,他吻住她的唇,用盡了力氣,更像是要用自己的力量扼住時間的流逝,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環住他的脖子,白牡嶸微微起身,更為大力的回吻他。他唇舌的氣息,還有他發自內心的渴求,她又怎麼能一點都感受不到。
她要更為激烈,宇文玠之後成了被動,他想一直擁有她的這份熱情,不管他的身份有什麼變化,他都想她在自己身邊。
但是,她不是這般想,同時,他又無法強求她。
而如同宇文玠所想,在兩天之後,夷南軍就有探子來了,白牡嶸笑的邪惡,在對他進行了一場近乎於殘暴的索吻之後,她就帶著自己的親兵離開了,他想攔也攔不住。
一身勁裝,白牡嶸騎馬帶著人離開蘇家軍的營地,順著山中的安全之地,她迅速的繞過了皇城,朝著北側出發。
天色暗了下來,白牡嶸也見到了姜率,他帶來了大部隊,聲勢浩蕩,占據了這一整座山。
沒有多餘的話,白牡嶸拿出從宇文玠那兒偷來的極為細緻的地圖,指點了幾個位置,便與姜率率先衝出山中。
夷南軍如同被颶風催動的滾滾烏雲,直奔玄甲軍與神府軍的擺兵空隙
199、真心(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