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來了逃跑這一出,真是讓人想都想不到。
而此時此刻,那個犯下了『重罪』又逃跑的瘋女人已經回了自己的營地了,她很慌張,從馬背上跳下來的時候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跟著她一路趕回來的夷南親兵快步奔過來把她扶起來,昨晚他們就在蘇家軍的營地里度過的,今早她略顯驚慌失措的從山上下來,然後他們也一路跟著回來了。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敢問。
起身,白牡嶸擺了擺手叫他們去休息,自己則朝著帳篷的方向走過去,然後順道拎了一壇酒。
進了帳篷,她一屁股坐在那兒,拆開酒罈的封口,就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下了肚子,她的精神才稍微穩定一些。
只不過,低頭看向手裡的酒罈子,又覺得這酒喝的不對。昨天的『錯誤』就是因酒而起,不能再喝了,若是再喝多了,說不準還得犯什麼錯誤。
鬼知道她今早忽然睜開眼睛,發現她和宇文玠兩個人赤裸著身體,而她又趴在他身上睡覺的場面有多嚇人。那一刻簡直就是猶如身陷宇宙黑洞一樣,她的腦子在那一刻瘋狂轉動,然後做出的決定就是趕緊撤離現場。
也顧不上欣賞宇文玠嬌嫩的軀體,她只是給他重點部位遮蓋上免得被別人吃豆腐,然後就溜了。
這會兒想想,她果然是屬狗的,自己吃完了也得護住了,免得被別的狗瞧見惦記上。
把酒罈子放到一邊,白牡嶸決定從現在開始,她要戒酒,以後滴酒不沾,這玩意兒喝了壞事兒。好好一個人,喝完了居然變野獸了。
轉身躺下,這才覺得下半身疼,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覺得都是報應。
躺在帳篷里,她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外面夷南軍陸續起來,知道她回來了,還想問問她何時啟程呢。只是她始終也沒出來,也沒動靜,外面的人覺得她是在休息也沒敢進去。
但其實白牡嶸也沒睡覺,只是在『懺悔』自己昨晚的行徑。但『懺悔』呢,也是建立在喝酒誤人的基礎上,若說誰的錯最大,那就是酒了。
而酒是誰送來的呢?是宇文玠。所以,追根究底,是他的錯誤。
在這帳篷里迷迷糊糊的躺了一天,直至晚上餓的胃在抽搐,她才想起自己這一天什麼都沒吃。
爬起來,從帳篷里出來,正好夷南兵把羊肉烤好。姜率給她留了最好的位置,然後又開了一壇酒,以為她還會有喝的興致。
坐在那兒,白牡嶸接過夷南兵送過來的長長的羊排,然後朝著姜率搖頭,「不喝了,從此以後,我都不喝酒了。這酒喝進嘴的時候是很爽,但喝完了就不是人了。」
姜率把酒罈放在地上,一邊看著白牡嶸在火光下蒼白的臉,「小姐,您昨晚都做了什麼?不會是,做了不好的事兒吧。」所以,才說自己不是人。
「一言難盡。」不多說,拿起羊排開始啃,肉質細嫩,沒有過多的調料,但也很好吃。
她不願說,姜率也不好再問,默默的喝酒吃肉,其他夷南兵嘰里呱啦的用各自的語言聊天,熱鬧非凡。
白牡嶸是體會不到這種熱鬧的,她的精神已經飛出天外,甚至是超脫了。
昨晚的事兒,她記得不太清楚了,只是一些場面在腦子裡回放。是她主動的,而且是強迫的,簡直就和強姦犯差不多。
「小姐,咱們明天啟程麼?」原本定好今天啟程的,可是耽誤了,這一天就這般過去了。
「嗯,啟程。」白牡嶸點點頭,必須啟程,不能留在這兒了,她已經沒什麼臉面繼續留在這兒了。而且,還得趁早走,免得和宇文玠的人碰上。
「好。」姜率點了點頭,白牡嶸下了決定就行。昨晚她忽然離開,其實他心裡還隱隱的擔心呢,擔心她再放不下宇文玠。
填飽了肚子,白牡嶸在營地後方轉了一圈,就又回帳篷里去了。之後,她整晚都沒出來,平靜又老實的度過了這一夜。
翌日清晨,天色剛剛微亮,夷南兵便都起來了。大部隊,人很多,動作卻是一樣的快。收拾了營地,又滅了篝火,然後牽了戰馬過來。
上馬,隊伍出山,速度奇快,隊伍踏過的地方,有的樹幹都被磨掉了皮,更何況地面了,完全成了平地。
很快的,隊伍下山到了路上,
202、血里有風(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