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吧!」
劉雨生話音未落,就一抖手中的黑傘,傘中稀里嘩啦掉出一大堆東西。很難想像一把傘當中能放這麼多物件,單單是體積就對不上號。劉雨生隨手抓起一把紅色硃砂往肖寶爾身上灑去,同時口中大喝:「定魂!」
肖寶爾迎面被硃砂灑了個正著,立刻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站在了那裡,渾身僵硬,竟然一動也不能動了。定魂術是劉雨生的看家本領,他輕易不會在人前使用,如今用在肖寶爾身上,實在是怒火攻心了。定魂術威力至大,就算是地府的陰差受了一下,也要被定半天。顧名思義,只要有靈魂,無論是人是鬼是妖是怪,都逃不過被定住的下場。
劉雨生對定魂術的威力瞭然於心,定住肖寶爾之後轉身就去對付那個鬼胎。他放緩了腳步,黑著臉說:「小寶,別讓它跑了。」
小寶就是隱身在劉雨生頭頂那個赤腳娃娃了,它曾經多次出現過,和劉雨生的關係不用說是極其親密的。而且它的本事大的很,來歷也非同小可,聽到劉雨生的話之後,它忽然裂開嘴笑了一下,然後慢慢停止了掙扎。
鬼胎本能的感到不妙,它肚子一鼓想把風網收回來,可是小寶兩隻青黑色的手幻化成兩道黑煙,緊緊的把風網纏繞了起來。鬼胎拽了幾下沒能拽動,急的手腳亂晃,它嘴巴張的老大,黑洞洞的喉嚨里發出一陣野貓般的叫聲。
劉雨生慢慢向鬼胎靠近,手中拿了一根漆黑的墨線,墨線繃的筆直,不時有碳渣從上面掉下來。鬼胎看到劉雨生手中的墨線,叫聲更加尖銳,它肚子一漲一縮,從嘴裡吐出一個青色的風球。風球和風網連在一起,不時散出一陣陰風,看上去靈力十足。想不到鬼胎如此果斷,見狀不妙,寧願捨棄自己的寶貝也要逃命,如此壯士斷腕,實在是夠狠。如果被這樣的敵人逃走,潛伏起來日夜與自己為敵,想想都難心安,只怕到時候連覺都睡不好了。
劉雨生隔著大老遠就把墨線一甩,口中大喝一聲:「去!」
墨線如有靈性,像一條蛇一樣直奔鬼胎,沒等它飛走就將其纏了個結實。鬼胎尖叫一聲,摔到了低上,它使勁掙扎,可是墨線越纏越緊,最後把它勒成了一個小小的人偶。劉雨生把人偶揀起來仔細端詳,看了一會兒不禁感到慶幸,同時也有些驚疑不定。
鬼胎世間少有,幾乎百年難得一見,乃是一點陰煞之精和女人的先天陰氣所結合才能產生。女人的先天陰氣很常見,每個沒有破身的女子身上幾乎都有一些,數量多寡的區別而已。但陰煞之精的稀奇程度,堪比連中十期雙色球頭獎。
鬼胎現世如此艱難,出世之後也必然超乎常人想像的強大。它不受任何法則約束,可以在陰陽之間隨意轉換,而且吸收了陰煞之精當中無邊的怨氣,天生就擅長製造幻境迷惑人心。劉雨生慶幸的是他抓住的這隻鬼胎,出世時間尚早,所以收拾起來還輕鬆。當然,這個輕鬆也只是相對而言,除了劉雨生,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來面對鬼胎,結局都會相當悽慘。劉雨生的大通靈師身份,並不是浪得虛名的。
但劉雨生同時也非常驚疑,一隻鬼胎已經世間少有,同時出現兩隻的幾率,豈不是比世界末日來的還要低?許靈雪已經帶著一隻鬼胎藏匿了起來,那麼這一隻,是從何而來?還是說,這隻就是許靈雪所生下來的那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肖寶爾……?
劉雨生想到這裡,頓時覺得不妙,他飛快的伸出手變幻了幾個手勢,大聲喝道:「小寶!」
小寶抓著鬼胎吐出來的風球玩的正嗨,聽到劉雨生的話之後一口把風球吞到自己肚子裡,然後化作一道青光鑽到了劉雨生身上。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從劉雨生用墨線抓住鬼胎,到他猛的讓小寶上身護體,這之間只過了極短的時間。但就在小寶堪堪鑽到劉雨生身上之後,一聲沉悶的爆炸聲突然響起!劉雨生隨即被一股大力擊中,整個人凌空飛出去五六米才掉在地上。
卻原來是肖寶爾不知何時恢復了行動能力,悄悄的摸起地上的雙管獵槍二話不說就射了劉雨生一槍。劉雨生從地上一咕嚕爬起來,看著身上的碎彈片不禁後怕不已。多虧他反應及時,不然還不得被打成篩子啊?
肖寶爾見一槍沒有打死劉雨生,臉上閃過一絲憤恨,她衝上來一個飛踹,正踹在劉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