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
「吁——!」我將食指抵在唇邊,使勁的吹了口氣,示意二人不要說話,我啞著嗓子道:「晴晴說完那句話時,油鹽不進的****三好像有點不對勁。」
寧疏影和心晴疑惑的側過頭,我們全神貫注的看著****三,他手裡的銅疙瘩滑落掉地,痴傻的望著小蘿莉摸過的牆,一秒、兩秒、三秒……五分鐘、十分鐘,他竟然連眼皮都不曾眨動過!
漸漸我們失去了耐心。
心晴小腿邁動,站在****三的身前,她晃動手臂道:「餵~~朱叔叔?」
「嗷嗚!」
****三的腦袋猛地沖她湊近,猶如一條巨型犬突然爆發般,他大嘴張合,舌頭在嘴外翻卷。
嚇的小蘿莉驚叫了聲,撲入我的懷抱,「嗚嗚」哭泣!
****三簡直是嚇哭小女孩的壞蜀黍,事後撒手不管,繼續撿起銅疙瘩舔來舔去。
「乖,晴晴不怕。」我揉搓著她的脊樑柱,安慰道:「他舔不到你。」
「怕!」心晴仿佛驚慌失措的小鹿,她怯弱的抱住我脖子道:「不要他舔我。」
寧疏影狹長的眼葉浮動,他分析的道:「晴晴無意說了那句話,致使他愣了好久,大腦應該想起了之前的某個片段。聯想到精神病院的事,****三,似乎對『撞牆』這個字眼很有感覺。」
「我再試試。」我清了清嗓子,朝著****三道:「鬱悶,好想撞牆啊。」
****三又一次陷入了痴呆狀態,凝望著牆壁,約過了數十秒,他形如擠牙膏般道:「辣!好吃!」
較之前卻多了句話。我隱約的記得,最初獨自前往湘前路精神病院的時候,我問****三舔牆上的血好吃嗎?
他說辣,好吃。
這短短的三個字,究竟代表著什麼?我舔死者遺留的血跡時,沒發現任何特殊的味道,****三的話太過於匪夷所思。但精神病患者的思維邏輯與正常人有著天差地別,或許「辣,好吃」指得並非牆上的血跡,沒準能是與之有關係的事物。
我鍥而不捨的測試了好幾次,****三每次都會不由自主的朝牆發呆,但沒再表達其餘的東西。
約過了半個小時,朱富貴推開了門,他詢問道:「警察小兄弟,好了嗎?我兒好像很累……」
的確,****三貓著腰癱坐在地,何況他褲子沾滿了尿液,我們再繼續糾纏就有點不地道了。我抱起驚魂未定的心晴,沖朱富貴夫婦道:「抱歉叨擾了,我們先告辭,有需要的話,再來。」
「沒事。」朱富貴擺了擺手,此刻,朱媽媽拿著一條乾淨的褲子步入倉房,打算給****三換好。
……
我們仨離開了朱家院子,然而沒走出五步遠,突然聽到朱富貴房子傳來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毛三!!」是朱媽媽的聲音!
她喊得太悽厲,不知道的還以為女鬼附體了。必定發生了意外的情況,我心頭一動,和寧疏影沖回了朱富貴家,徑直來到廚房拉開倉房門,映入眼帘的情景令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三滿嘴是血,汩汩的往外冒,看樣子他陷入了昏迷。朱媽媽緊緊地抱住掙扎的兒子,衣服被殷紅的血液浸濕,她絕望的道:「兒啊,你怎麼能……這麼傻呢?多疼啊。」
地面,一把沾血的菜刀,孤零零的倒在那。
朱富貴跪在地上,他一個大老爺們淚流滿面的凝望著身前的媳婦、兒子。
「趕緊送醫院啊!還愣著幹嘛!」我急忙的道,驚醒了處於悲傷狀態的老兩口。
朱媽媽像是抓住了稻草,慌張的道:「對,對,送醫院。」緊接著,朱富貴顫抖的掏出手機,欲要撥打120!
「救護車趕到護航村肯定來不及,用我車吧。」我善意的提醒道。雖然****三的血會弄髒車的內飾,但人命關天,我做不到見死不救。觀****三嘴涌血的速度,指定撐不了多久便失血而亡,必須得先想辦法止血,我疑惑的道:「朱媽媽,我們離開才幾秒的功夫,你兒子到底是咋傷的?」
「都賴俺家富貴!」朱媽媽沙啞著嗓子,她急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