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在邊上忙道:「相爺勿怒,想必是妲已迷惑不成,惱羞成怒,反咬公子,陛下寵幸妲已,聖聽蒙蔽。」
「不好!相爺,這正是我所卜之卦,申時之後,大凶之兆,正應此兆,當時我以為此兆乃應陛下,故不敢直言,卻不曾想應在公子身上,看來是天意如此。」
比幹這才想起之前浪七所卜,又驚又畏,驚的是堂堂西伯侯之子被妲已所害,豈非惹的諸侯離心,大商危矣,畏的是天意通靈,浪七貞人確有通靈之能。
便道:「即如此,浪貞人有何良策?」
浪七假裝沉思片刻,「相爺,以陛下之暴虐,妲已之狠毒,伯邑考公子必無生還之理,而公子的納貢救父亦如東流之水,我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西伯侯。」
「如今朝堂如費仲、尤渾之流當道,若此等宵小進饞言,必連累西伯侯,屆時非但回西歧無望,還有喪命之險,為今之計,當速速前往羑里,提醒西伯侯小心為上。」
「正是正是。」比干聞言直點頭,便要讓下人趕緊通知西伯侯,浪七連忙制止,他這一切布局可都是為了這一重要環節,通過建立人設來到西伯侯身邊,這要是被別人搶了,那他這一切就都白做了。
「且慢,此等要事,我要親自前往羑里,面見西伯侯,陳情其中原委。」此事本是水道渠成,比乾沒有任何拒絕理由,卻不曾想比幹道:「我令手下持我信物前往羑里,西伯侯與我有舊,定會相信,浪貞人還是與我細聊此卦,看看是否有破解之道,方為上策。」
浪七在心中直翻白眼,上策你個大爺,老子玩命弄這麼久,豈能被你這老頭壞事。
退後一步,深深作了一輯,「恩相在上,我浪七奉師命下山救世,卻因能力所限,未能救下賢公子,引為生平大恨,今必當完成公子遺願,救得西伯侯歸國,萬死不辭,望恩相成全。」
這番慷慨激昂,視死如歸的勇氣不免讓比干感動,那還有話說,一把扶起浪七,「浪貞人忠肝義膽,實乃人中英雄,老夫定當助你一臂之力。」
隨後在腰帶解一令牌,「此乃本相令牌,能讓貞人通行無礙,西伯侯見此令牌,必相信貞人仍可信之人,望貞人早日實現伯邑考先公子的遺願。」
浪七慎重的接過令牌,斷然轉身離去。
出了府門,浪七打量著手裡令牌,他本以為這次又賺大發了,或許是個什麼神物之類,卻沒想到就是個普通的令牌,功能也就比干說的那樣,以如今浪七的身份,本就可以自由出入相府,這玩意真沒太大作用。
嘆了口氣,便朝著羑里急走而去。
此處離羑里路途不算短,要不然伯邑考早就去見了他父親,不過浪七多了個心眼,空隙之餘打聽過西伯侯被囚之地,腦子裡畫過相關地圖,選了個最近的路直奔而去。
只因此時,那送肉餅之人恐怕也只在途中,這在劇情中有敘,伯邑考被害之後,之後便馬上被做成肉餅送往羑里,每當看到這裡的時侯,他的心中都有個疑問,這做肉餅有這麼快嗎?而且還要把人剁成肉沫,這不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嗎?
伯邑考展示才藝時已是日落西山,到後來妲已撩撥於他時已是晚上,而當肉餅送至羑里時居然還是當日,這做肉餅的時間也太快了吧!
浪七沒有時間去置疑這裡面的細節,他必須要趕在使官之前見到西伯侯,腳下便也快了幾分,行將至,已見前面有使官在行,心中大訝,這也太快了,還好他腦中地圖熟諳,直接穿過民房,直線奔向羑里。
西伯侯雖囚里羑里,但其伯爵身份仍有些伺侯下人,見浪七直奔而來,上前攔問:「何人?」
浪七已沒有時間解釋,直接掏出令牌,「丞相比干有秘事速見侯爺。」
那下人本是西伯侯貼身下人,久染西伯侯謙遜待人之道,自然是識得此物,連忙道:「小的馬上通傳侯爺。」
浪七一擺手,一邊抬腿強入,一邊道:「事急矣,只爭旦夕。」
那下人見是丞相親令牌,不敢相攔,搶先一步走在前面,引著浪七前往內堂。
堂內傳來琴音悠揚,悅耳動聽,想來定是西伯侯閒來撫琴,看來伯邑考的琴技源於乃父,可此刻浪那還有心思欣賞琴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