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本就孤寂,若能轟轟烈烈成就千年輝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浪七看來,四人之言確實狂妄,但對自己還是一片好心,自是不會讓人下不了台,於是拱手相謝,就此所這個話題打住。
那四人對視,有三人朝著秋水盈盈看去,後者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什麼話讓她代表著說。
四人中,倒還真是秋水盈盈更通人情些,讓她開口在情理之中,可對浪七來說,這樣的場景他太熟了,他能感受的到,接下來就是輪到他表演的時候,也就是他最喜歡的敲竹槓環節。
心中充滿期待,但表面上依舊十分溫雅。
秋水盈盈笑道:「小傢伙,我們困在此處也不知多少歲月,雖得長生之樂,卻犯孤寂之苦,今日你來此處,於你於我皆天大的緣分。」
話都說到這份上,誰都聽的出來,下面該是正題了,果然,秋水盈盈略作停頓後道:「公子知道我們四人離人間千年,又不得返世,有些世間之事需拜託公子,事成之後必有厚報。」
浪七忙道:「前輩你說那裡話,急人之所急,救人之所難,是我輩義不容辭之事,何談相求,前輩但請吩咐就是,在下必全力以赴。」
浪七此話極有講究,首先是態度上十分真誠,其次是姿態上放的很低,這會讓對方放下戒備之心,可事實上卻不然,因為這話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厚報,若是真心相幫,必先辭厚報,可見給自己留了後話。
那四人雖修為極深,但人情世故卻和浪七相去甚遠,只聽出浪七態度誠懇,且性格彬彬有禮,遂放下戒心默默點頭。
秋水盈盈笑道:「浪公子果真君子之風,我等便直言無忌。」
「當年我等四人應約來此實屬意外,未及向家族稟告,想必族中親友必四處尋訪,我等在此間數千年,空有思念之意,卻自知無法見面,加之身份特殊,不便托外人流傳於世,故請公子外出時替我們向族中問好,以寄相思之情。」
浪七直在心中暗笑,這四人莫不是腦子壞了。
他們自己都說了,在此數千年,仗著那不滅真生存至今,那些族人又沒有不滅真靈,又如何能活數千年之久,更何況這世界變化極大,又恰逢世界大戰,連狂戰宗這樣的九宗之一都在戰爭中覆滅,其他消失的宗門更是多如牛毛,他們又怎能保證家族不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至於說什麼以寄相思之情,在他看來就是個說詞罷了,分明就是出不去,想找人求救,其實可以直說,用不著這樣遮遮掩掩,在他看來,為了生命求救一點都不丟人,反是這種遮遮掩掩的行為讓人覺的虛偽。
心中雖這般想,但口裡卻答應的十分爽快,當即道:「謹遵前輩所託,便是刀山火海,在下也必不負所托。」
四人見浪七答應的如此爽快,頓感心喜,面露笑容。
浪七見竹槓時機已到,假裝面露難色:「四位前輩之事,便是在下之事,必戮力而為,只是有一事,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連年戰亂,在下孤身一人,空有一腔熱血,自保尚嫌不足,非是在下憐惜這條賤命,只怕是誤了前輩大事,方是生平憾事。」
「其次,若有幸得遇前輩族人,我這區區元靈之境,卻是未必能得信任,不知前輩可有想過?」
此話已經把竹槓敲的震天響,明著兩點,其實就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浪七實力不夠。
潛台詞便不說自明,分明就是沖人家要點增強實力的砝碼,像什麼裝備、功法、靈力等等,反正就是要點好東西就行,也不挑剔。
這四人年紀大得離譜,但人情世故經驗卻少得可憐,前半生都在拚了命地閉關修煉,好不容易熬出了頭,正待縱橫天下,卻被人拐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幾千年,一個和尚,一個道士,一個儒生,一個美女,本來他們之間的共同點少,話題就更少,那來得什麼人生閱歷。
浪七這竹槓敲得這麼明顯,可四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僧人口頌佛號,「施主所言極是,如之奈何?」
浪七被這話氣的「心驚肉跳」,都什麼時候了,還拿這句千古名句來晃悠自己。
還是那秋水盈盈有些眼力,有些明白浪七之意,開口道:「小傢伙,這實力強增絕非一朝一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