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金月城。
只不過越接近這金月城,陳凡丹田內的那顆古怪珠子就越發躁動,一股嗜血的衝動莫名而生,仿佛是下意識本能一般逼著陳凡去找鮮血吸吮。
「d,這被人煉成了殭屍不說。」
「連人類的飢餓感都消失了。」
「居然想吸血填飽肚子?」
「這不是吸血鬼該幹的事嗎?」
陳凡心中罵罵咧咧,回到了那處駐地平房內。
離開數日房間內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門上被貼了一張金刀門的封條,顯然是將陳凡當成了意外失蹤的弟子來處理。
這是金刀門內規定,一旦有領了護衛任務沒有按時返回的弟子,就會將此類弟子歸為失蹤弟子來處理。
若是陳凡有親屬家人,這平房自然由親屬來繼承。
但是在查閱陳凡資料發現他是孤家孤人之後,這平房自然被金刀門當做門內財產收了回去。
將房間內的幾本功法秘籍翻出焚毀,陳凡看了一眼金刀門的方向,心一橫,打算闖門搶些真氣境的功法出來參考修行。
可是一想到自己連血液都被抽乾了,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還練什麼武功。
「d!」
「沒氣血還練個屁真氣。」
「武道一路,練血凝勁化氣,全靠體內氣血做基礎。」
「搶了那些真氣秘籍也沒什麼卵用。」
正當陳凡在平房內思來想去糾結之際,城內的正北方向突然冒起了沖天的血色光芒。
這光芒耀眼無比,將整個夜色中的金月城照應地通紅。
「是野狼幫的方向!」
「野狼幫遭難了!」
「速去通知門主,集結人馬去圍殺妖人!」
屋外傳來金刀門弟子的騷動,數隊人馬集合奔走,馬蹄的響動打破了夜色的寂靜。
三大幫派的高層雖然知曉內幕,但是門下弟子卻還蒙在鼓裡,不知死活地往血光方向奔走。
陳凡趁著夜色換上了一身金刀門弟子服,混入了這群弟子當中。
雖然知曉那血色光芒肯定是先前那兩個詭異童子乾的,但是借著人多勢眾的膽氣在,陳凡還是打算過去瞧瞧。
不過還沒奔走多遠,陳凡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因為喊著口號要去誅妖滅邪的都是些弟子護法,金刀門內真正的後天一流高手沒有出現一位。
「都這個時候了,那位門主都不出馬?」
「莫非有什麼貓膩在裡頭,是提前收到什麼風聲了嗎?」陳凡心中納悶。
身邊匯聚的弟子越來越多,陳凡也不好單獨脫離大隊伍,只能硬著頭皮往血光處趕,甚至還在人群中瞥見了那位昔日白衣飄飄的少舵主。
不過這位少舵主此時批甲佩刀,正神色凝重地跟著一群金刀門暗刃堂的弟子一起策馬疾行,想來是這段時間的磨練,身上少了一份灑脫,多了一份沉穩。
等大批人馬來到城北時,居然跟青衣幫的大部隊碰了個罩面。
原本仇人相見就分外眼紅,可是眼下城內出現異動,在遠處血色光芒的照應下,兩股人馬一碰面倒也沒有相互衝擊喊殺,而是隔著數百米遠,從不同的街區路線朝著野狼幫的駐地圍攏。
而此時的野狼幫總部內正燃燒著熊熊大火,無數幫派弟子手持弓弩、暗器,不停地朝著大火中心處的一對童子射去,甚至有幾十號赤膊的弟子在往場中投擲瓦罐裝置的火油。
四周更有不少後天真氣境的武者,不停發出隔空氣勁,刀光、劍影、掌拳爪印朝著火海中心處翻飛爆鳴。
可惜這些凡間手段對大火中心的兩童子沒有作用,還未靠近就被他們頭頂圍繞著的一抹血色盾罩給抵擋了下來
至於倒在兩童子腳邊的武者更是數不勝數,鮮血流淌了一地,屍體堆積了一垛,四周更是有無數樓房倒塌,顯然是被修仙者發出的攻擊給波及到了。
「師弟,你來支撐血光罩。」
「這幫蟻人粗通戰陣之術,雖都是些凡間手段,但是螞蟻多了能咬死象,再耗下去好不容易恢復的些許法力可就又要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