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暴露?」
方芸芸心裡一動,「你的意思是……我們做出來一副已經識破他的陣仗,讓他自己主動暴露?」
「沒錯。」
左建點頭,「老實說,這個幕後指使者,心思縝密,而且膽大心細,在這樣的人面前,我想,用普通的方法,肯定是達不到目的的,所以我們就必須要另闢奇徑,做出來一副已經識破他,打算下手抓捕的陣勢。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會俯首就擒的,肯定要反抗的。只要一反抗,就足以證明他就是那個幕後指使者了!」
方芸芸在心裡仔細的想了一遍。
她在心裡假設,倘若自己就是那個幕後指使者,如果發現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那麼第一反應,肯定是要拼命掩飾,直到掩飾不下去後,才會進行拼死反抗。
但這樣以來,就會有一定的危險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學校。有幾千號學生以及老師在裡面……
「這個計劃,牽扯的東西,有點兒太多了。」
想清楚之後,方芸芸認真的看著左建,說道:「憑藉我自己,是沒有辦法執行這樣的計劃的,必須得徵求局裡領導的同意批准才行。」
「而且……憑我個人來看,這樣的計劃,獲得批准的幾率,很難!」方芸芸臻首輕搖,「因為在目前看來,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拿的出來的確鑿證據,僅僅只是憑藉推測,猜測,和個人的主觀判斷,根本不可能獲得領導同意。」
「我知道。」左建微微一笑,「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就算是我心裡有無數個懷疑,都也只能是放在心裡而不能去行動。」
「你能夠這樣想,很對。」方芸芸贊道。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左建慢條斯理的說道:「倘若我的推測判斷是正確的,那麼,我們也許就錯過了一個抓捕良機。要想等到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萬一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豈不是會良心不安嗎?」
「沒有辦法。」方芸芸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就是現實和法律之間的悲哀——比如說,我們明知道,某某人居心不良,想要殺害一個人,但是我們不能僅僅因為某某人只是在心裡想一下,就把他抓起來,因為我們沒有證據。」
「而當得到事實確鑿的證據時,往往悲劇就已經發生了,比如說,慘案真的已經發生了。這個時候,我們可以有證據抓捕他了,但是即使他得到了應有的處罰,但那個人也已經不幸遇難了。」
左建也同樣嘆了一口氣,「是啊,這就是法律的悲哀之處——只能懲罰犯罪而不能制止犯罪!」
「你總結的還挺到位的。」方芸芸美眸里閃過一絲驚訝。
「總結到底,又有什麼用?」左建呵呵一笑,自言自語道:「又解決不了眼下的事情。」
「……這樣好了,我去找王山商量一下。」方芸芸猶豫了一下,說道:「看看他那裡,能不能想出來什麼辦法。」說著,她挪動一雙修長的,走下了車。
「呵呵,王山那個老滑頭,遇到這種事情,你指望他會有什麼辦法?」左建微微搖頭,但是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來。
看著方芸芸的車離開後,左建的眼神,又飄到了遠處的教學樓上。
他覺得,不能在這樣消極被動的等下去了。
在左建的詞典里,沒有被動這種說法,他向來信奉的都是,先發制人。
「……這樣一直等下去,只能是讓事情變的更加糟糕……況且,野狼再有幾天,就要回去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在等下去了。」
左建的眼眸里,閃過一道精芒,「好吧,既然你們都怕風險,那隻好我來想辦法了!」
左建想的很清楚,他不能像方芸芸所說的那樣,在拿到確鑿的證據後,在開始行動。他要搶在事情發生之前,就要主動去尋找證據。
「……沒有證據……那就讓證據自己主動站出來好了!」左建用力吸了一口煙,將菸頭掐滅,伸進口袋裡,摸了一下口袋中,那略微帶有幾分體溫的手槍,旋即,他將手掏出來,大步向第三高中走去。
……
「咦?左建?」
正在辦公室里,忙著批改作業,容貌俏麗的蘇詩詩,抬起頭來,看見左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