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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聽到了潘冠的叫嚷,行使在潘冠前方不遠處的輪式裝甲車猛地一個急速掉頭動作,呼嘯著從潘冠的身側沖了過去。從通訊器中,也傳來了唐國銘那沉穩異常的聲音:「你們的車頂不住.50口徑子彈,換我斷後,你們追上大工,準備好你們車裡的重武器!」
迎著急速追來的豐田皮卡車,輪式裝甲車猛地一個急剎車,恰好將防彈性能最強的車頭攔在了豐田皮卡車前進的道路上。從輪式裝甲車上方的機槍射擊陣位露出了半個身子,唐國銘猛地拉動了槍栓推彈上膛,操控著勃朗寧m2hb重機槍,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輛豐田皮卡車扣動了扳機!
雖說年代頗有些久遠,但勃朗寧m2hb重機槍的穩定性卻在此刻彰顯無遺。獨有的沉悶槍聲之中,迎著輪式裝甲車衝過來的一輛豐田皮卡車車頭立刻被打得火花四濺,引擎蓋甚至都被打得翻轉過來,如同紗巾蒙面般地擋住了豐田皮卡車駕駛員的視線。
緩緩地朝後倒車行使,駕駛著輪式裝甲車的培南小心翼翼地根據唐國銘方才下達的命令,讓輪式裝甲車保持了一個略超過豐田皮卡車追擊速度、但又絕不讓任何追兵超車的時速,努力把控著最為有利的作戰方位。而在培南身後的車廂中,幾名跟隨著培南的僱傭兵也從車身兩側的射擊孔中伸出了各自的武器,隨時準備著對有可能超越己方車輛的豐田皮卡車進行攔阻射擊。
轉動著槍口,唐國銘再次讓一輛靠近了輪式裝甲車的豐田皮卡燒成了一團火炬。或許是擔心.50口徑子彈極有可能穿透輪式裝甲車的裝甲板,對置身其中的埃里克造成殺傷,追趕著輪式裝甲車的兵蟻僱傭兵們幾乎全都把槍口抬高了少許,想要對在裝甲車車頂上露出了半個身子的唐國銘進行精確狙殺。
但事與願違,原本射擊技術就不過關的兵蟻機槍手們,在不斷顛簸的豐田皮卡車上,幾乎沒有任何的準頭可言。因為懼怕戰場誤傷,絕大多數的子彈都高高地從唐國銘的頭頂掠了過去,甚至連勃朗寧m2hb重機槍上加裝的防彈護板都沒能觸碰。
眼見著較遠距離的射擊壓根都沒法對唐國銘造成威脅,如同鬣狗般追趕著輪式裝甲車的兵蟻僱傭兵們再次拿出了自己最熟悉的、也是唯一的作戰手段——不惜人命地進行抵近射擊,以絕對的數量優勢,來抵消作戰能力不足帶來的劣勢!
操控勃朗寧m2hb重機槍左右搖擺掃射進行攔阻射擊,唐國銘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裡便判斷出了那些兵蟻僱傭兵的作戰意圖。趁著更換彈鏈的空擋,唐國銘低頭朝著坐在駕駛座上的培南大聲喊道:「讓前面兩台悍馬進行交互蛇形機動製造煙障!儘快選擇個適合阻擊的地形等著我們!」
大聲答應著唐國銘的命令,培南猛地將車身擺正,只朝著前方不遠處疾馳的兩輛悍馬車追了過去,倒是把防彈功能最弱的車尾晾在了追兵的槍口下。眼見著培南也琢磨明白了追兵有些投鼠忌器、不敢當真朝著輪式裝甲車的車體掃射,唐國銘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泛起了一絲笑容,手中把控的勃朗寧m2hb重機槍更是打得有聲有色,不一會兒便在追兵中再次製造出了兩支熊熊燃燒的大型火炬!
顯然是接到了培南轉達的命令,兩輛悍馬車飛快地開始了交替蛇形機動行使。乾旱已久、更兼年久失修的道路上,頓時捲起了一片濃密的灰塵。或許是擔心灰塵的遮蔽效果並不那麼顯著,從包雷乘坐的悍馬車中,接二連三地扔出了好幾個發煙罐,一股股濃厚的白色煙霧,頓時遮蔽了輪式裝甲車前行的道路。
僅憑著腦中對前方道路走向的記憶,培南駕車直衝進了濃厚的煙霧之中。寬厚的裝甲車輪胎,為培南的冒險行駛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儘管在行駛中依舊有些顛簸,但好歹維持住了裝甲車的相對穩定。
在完全喪失了能見度的濃厚煙霧中屏住了呼吸,唐國銘側耳聆聽著輪式裝甲車前方傳來的動靜。當悍馬車的引擎聲完全消失之時,輪式裝甲車車載通訊器中已經傳來了包雷那粗著嗓門的叫嚷聲:「我聽見你們的引擎聲了!正前方一百五十米停車!重複,正前方一百五十米停車!」
狠狠將油門踩到了底,培南以最快的車速朝正前方衝去。當駕駛窗前的濃厚煙霧驟然變淡時,培南赫然看見在道路兩旁的低矮土丘上,兩輛悍馬車已經一左一右地扼守
第三章 橫擋豎遮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