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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徐征，是那麼雅痞，是無時無刻流都露出紳士風度的人，但此時，他的上半身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下半身尤其兩條腿，更是被上了夾板。
乍一看，他跟個木乃伊沒什麼區別了。而且徐征昏迷不醒著，嘴鼻上被插著各種軟管，手上也插著輸液的針頭。
醫生跟柳青青和方騏說，徐征的狀況很糟，運氣好的話，或許能醒，但運氣不好的話，就是植物人！
柳青青當場差點流淚。徐征還這麼年輕，較真的說勉強才到中年。真要是癱了，下半輩子怎麼辦？都在床上度過麼？
方騏只能罵咧幾句，發泄下心頭的情緒。他倒是想幫忙，但僅此而已，總不能代替徐征去床上躺著吧？
醫生還囑咐，讓柳青青和方騏一定要保持安靜，尤其傷者正在恢復，絕不能打擾到他。
這麼一來，柳青青和方騏守在徐征身邊時，除了必要時低聲交流幾句，就沒怎麼說過話。
柳青青望著徐征，剛開始她心思很亂，但這樣過了幾個鐘頭，她打心裡又咦了一聲。
她很納悶，心說徐怪怪身上的繃帶怎麼纏這麼多？其實換做平時，她早就該想到這個了。
從外科的角度出發，徐征就算是受了再重的傷，也不該被包裹這麼嚴實吧？
中途有護士過來換藥，柳青青想問問。她輕聲餵了一下，但護士繃著臉，就好像別人欠她多少錢一樣。
她壓根不跟柳青青多說什麼。
這麼一來，柳青青只能把這疑問壓在心理。
一晃到了中午，方騏放下手機，揉著眼睛。
他時不時跟警局同事發微信。其實他是想問問徐征這次車禍的最新情況。
柳青青也很關注，不過她觀察方騏的表情，就知道目前還沒什麼結果呢。
方騏又看了看時間，輕聲提醒，「我去買飯，青青，你想吃什麼？」
柳青青回了句，「隨便。」
她哪有胃口？
方騏讓柳青青等他回來。他又獨自離開病房。
柳青青看著方騏的背影，其實她早就留意到一件事。
以前的方騏，一直給她叫妹妹，但最近這個稱呼變了。方騏叫她青青。
為什麼會這樣？柳青青猜，這跟方騏的心態有關，又或者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吧？
柳青青沒太較真，外加這一刻，她也有些累了。
柳青青靠著椅子，閉上眼睛，想小憩一會。
正當她迷迷糊糊時，房間內出現了一個聲音。
柳青青猛地睜開了眼睛，又細細品味著。
那聲音消失了，但柳青青相信自己沒聽錯。
她又特意往徐征那邊靠了靠，甚至盯著徐征的臉觀察起來。
這種等待是漫長的，又過了幾分鐘，呼呼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了。
柳青青不敢相信，這是鼾聲，很輕的鼾聲。
柳青青腦子裡冒出一堆問號，植物人或者昏迷的人會打呼嚕？說出去誰信？
柳青青臉上掛著一排黑線。她對著徐征，喂喂幾聲，還念叨說，「徐怪怪，起床了！」
鼾聲沒了，不過徐征也沒睜開眼睛。
柳青青細細品著。徐征的鼻息很均勻，也很有勁兒，這也不像是一個衰弱的病人的呼吸吧？
柳青青做了個很大膽的決定，她伸出手來，把徐征的鼻子捏上了。
當然了，這一刻她注意力極其集中，一旦出現啥不好的徵兆，她會及時鬆開的。
這樣持續了一小會，徐征把嘴巴咧開了。連帶著，他慢慢睜開眼睛了。
柳青青一臉懷疑的表情，她問，「你剛剛是睡嗨了吧？其實你沒傷的這麼嚴重？」
徐征愣愣看著柳青青，等緩了好一番，他微弱的喘了一口氣，「高材生，我竟然醒了，這真是奇蹟！」
柳青青心說拉倒吧，還裝！她又悄聲提醒，「別忘了，我懂外科，需要我把繃帶解開，拆穿你的謊言不？」
徐征虛脫的回答，「什麼謊言？我是病人，禁不起折騰的。」
但柳青青看著他的眼神，如此的炯炯。
柳青青想起一句話，心照不宣，既
第七章 昏迷不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