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望能想像到對面的怒火。不過嘛……冬宮不像學院和書院那麼難纏。
「讓結果說明一切吧。」鍾離望說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說完這句話,他解開了和t單獨的通信通道。
但其它人未必會像他這麼想。
「我們現在不離開?」蘇盡又問了一句,並且加重了語氣:「芊流需要休息。」
「回去沒有用,教堂如果發現那棟小樓,還是會想辦法切段我們和天成的聯繫。」鍾離望看著蘇盡慢慢直起子,即使看不到他的表,他也能感覺到蘇盡皺起了眉頭。
「我叫了增援。」他老實地舉起雙手:「就在剛才,我打了電話。」
「但你剛才屏蔽了我們,你隱瞞了什麼?!」關鍵時刻,蘇盡的感覺一向敏銳:「你和t說了話,但中間斷掉了五十六秒。」
孫無看著這個秒慫的鐘離望,能感覺得到他有一絲做作般的緊張。這個時間線上的他雖然比他們要年長得多,但還沒有把孫無拐出學院的那個鐘離望來的沉穩。
他現在似乎正處於一個矛盾的年紀中。與白夢河他們合作的那些年,他和林衛一樣玩世不恭。過於強大的恩賜給了他們兩人沉重的責任,也是叛逆滋生的土壤。
現在的鐘離望,雖然掌握著稀有的秘密,雖然說得上老謀深算,但還無法稱之為一個睿智的領導者。
未來應該發生了什麼事,讓他變成了那種沉穩的樣子。
「t說冬宮來了。」承萬里伏低了子:「難道你的增援是他們?」
「冬宮的目標是聯邦,如果我們和聯邦距離太近,很可能被波及。」蘇盡說道:「所以我不理解,為什麼我們不走。」
儘管說的是疑問句,但蘇盡並沒有加重他的語調。
這聽起來像命令,像是剛才蘇不盡打來的那通電話的音調。
雲芊流受了傷,或者過於疲憊,這是蘇盡不能接受的事實,儘管他沒有足夠的能力改變鍾離望的想法,甚至改變其它人的立場。
畢竟就在剛才,如果不是通過仁良打開的洞口,破壁者可能很難把他們帶出伊麗莎白號。
他的決策和戰場直
覺是靠的住的,如果沒有鍾離望加入這支隊伍,他們絕對無法在伊麗莎白號殺個七進七出。
「少爺,沒有必要。」雲芊流說道。
「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孫無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很快站了出來:「是走是留,我們需要有個決定。」
「不能等死。」趙山客看向鍾離望,雖然蘇盡沒有點頭,但他還是張開了恩賜,把所有人籠罩在內。
他的恩賜不知道還能起多少作用,所以在場的所有人並沒有感覺到任何輕鬆。現在戰火就在他們後,在黑門山脈中燃燒,夜空中仿佛有一艘巨艦壓了下來,氣氛壓抑得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教堂和聯邦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場戰鬥由於鍾離望借上原京介的恩賜挑起,已經演化到了國際上的衝突。
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其實只過去了一個小時。
但當他們離開伊麗莎白號,重新收到t的信號時,卻聽到了聯邦朝教堂宣戰的消息。
這是聯邦總統簽署的宣戰令,這意味著聯邦可以動用整個國家的資源,對教堂施壓。
但對方不是勢弱的阿什隆市,而是教堂。
對方拿了整個歐洲來還擊。
蘭馬洛克率領的北歐戰團配合大量特殊的恩賜兵器生生闖進了聯邦的防線,對第七艦隊造成了重創。
已經有很多年,聯邦沒有遇到戰鬥了。
但是兩方的超級計算機還是盡職盡責的完成了他們的職責,喬治和余念,控制著伊甸園和朋友,迅速讓兩國完成了作戰準備。
大西洋的戰役只是前哨戰。
但失落綠洲這十個人,留在這裡,又能做什麼呢?
「已經能捕捉到冬宮的蹤跡了。」趙山客話音剛落,t的聲音又從耳機里傳來。
所有人的戰甲收到了一幅實時圖像,三道紅色的箭頭正在穿越瑞典國境線。他們的速度很快,但鍾離望一想到對方僅僅靠自己的雙腿就能達到這樣的速度,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而他們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