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寧,怎還會怪晟兒呢。」
說著王貴妃悠悠地嘆了口氣,眼角也潮濕起來,「榮娘與琳娘一樣,都是我兒媳婦,知曉榮娘為琳娘擋危險受了傷,我心裡是愧疚萬分。平日我道榮娘聽話乖巧,就未多花心思在榮娘身上,對榮娘的關心比之琳娘也要少些,哎,現在想想真是……」
王貴妃將眼角的淚水拭去,眨了眨眼睛,牽著丹陽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丹陽,你先帶我們進去看看榮娘,便是睡著了也無甚,親眼看見溫榮無大礙了,我才能放心。」
丹陽有些左右為難,李奕溫聲道,「不妨事的,我們只是去看一看五王妃。五弟與我的關係丹陽還不了解麼。我知曉五弟現在定心急如焚,故就算有失禮的地方,阿娘也不會怪他的。」
丹陽垂首將王貴妃和李奕帶進了廂房。
不想李晟已站了起來,雖然視線仍舊只落在溫榮身上,但至少不會像先前那樣滿臉兇相了。
&弟,對不起。」
李奕進屋後先抱拳道了歉,接著才隨王貴妃一起緩緩走上前,就要靠近溫榮床榻時,李晟忽然轉身快走兩步攔在王貴妃前面。面上神情是王貴妃等人早已習以為常的清冷嚴肅。
李晟面無表情的低聲道,「某謝過殿下和三哥的關心,醫官言榮娘已無事,不必擔心了。對了,聽說太后也受了驚嚇,請三哥代我向太后問安,是兒不孝,在榮娘醒來前,容我暫時不能去探望。」
李奕不自禁地挑起目光,越過李晟肩膀,想看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女娘,無奈帷幔遮擋,只能隱約看見繡牡丹紋錦衾上隆起的小小高度,李奕靜靜的在心裡猜測和感受錦衾里嬌小的身軀。
李奕收回目光,頗為低落地說道,「晟郎在怨我,榮娘受傷我責無旁貸。」
朝政上對付二皇子等人,李奕和李晟都只想到那些身在外、手握權勢的男子,內宅的爭鬥誰都不曾關心過,故無人有資格說怨。
李晟面上露出自嘲的神情,「這是意外,縱是天算也算不到這突發情形,故三哥不必掛懷。榮娘和三王妃情同手足,現在對於榮娘而言,最好的消息莫過於三王妃完好無恙,還請三哥照顧好三王妃,不叫榮娘白白受傷了。」
王貴妃上前柔聲道,「晟兒多慮了。奕郎照顧好琳娘是理所應當的,奕郎與我過來,就是想看看榮娘,再與榮娘當面說一聲謝謝。既然榮娘睡著,那我與奕兒便先去探望太后,這兒有什麼事,儘管與我們說了。」
李晟朝王貴妃躬了躬身,「兒臣代榮娘,謝過殿下關心。」
王貴妃溫和地點了點頭,善解人意地說道,「好了,你快去陪榮娘吧。我就帶著奕兒和丹陽她們出去了。」
李奕隨王貴妃轉身離開的腳步微微停滯,心一點點沉下去,他也覺得晟郎此舉未免太過無情。李奕按捺住回頭的衝動,帶著丹陽和茹娘,隨王貴妃出廂房去探望太后。
屋子裡嘈雜的人聲終於全部散去,李晟回到溫榮身邊,看著溫榮蒼白卻平靜的睡顏,目光漸漸溫柔起來……
王貴妃讓宮婢帶茹娘去別處歇息。李奕到太后廂房時,恰好有內侍將一封文書送到聖主手裡,那封文書正是仵作從趙大郎身上搜到的,大理寺卿看了文書內容後,知曉事關重大,照五皇子的吩咐,不敢耽擱,直接命侍衛送到櫻桃園,交到聖主手上。
睿宗帝接過文書還未來得及看,先向李奕蹙眉道,「聽說發現趙家大郎屍首後,晟郎親自過去了,晟郎在哪裡,我有話要問他。」
李奕躊蹴不敢言,王貴妃上前解圍道,「五王妃昏睡未醒,晟兒擔心五王妃,故寸步不離地守在五王妃身旁,還請聖主看在晟兒對五王妃一往情深的份上,莫要怪罪。」
&往情深?」聖主言語嘲諷,再思及今日尚書左僕射府大郎君遭害,李徵知曉後立即帶趙淳趕去趙府,櫻桃園緊接著又出現趙家女娘執刀傷人一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樁每一件都是指著趙府和李徵。聖主眼裡漸顯怒意,嚴厲道,「若不是看在五王妃今日之舉頗為英勇,某非得治李晟他沉迷女色、玩物喪志之罪。」
王貴妃心中竊喜,可仍在苦苦哀求聖主息怒原諒五皇子。睿宗帝冷哼一聲,拿起桌案上的文書。
聖主眸光越來越深,看完文書內容,劍眉倒豎,將文
第二百零八章 關心則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