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那會記得自己手下的奴隸長什麼樣?不少軍官根本就認為所有的奴隸都是一個樣子——下賤!
在這樣的情況下,奴隸們就自己以長幼嚴格劃分等級,並以村莊或部族組成不為外人知道的小團體。這些小團體有自己的頭領,也繼續遵循所在部族的傳統,當然這些傳統是在儘可能的範圍內保持。
這不奇怪,連在戰俘中都有出現這種情況。只要奴隸們聽話,軍官對這些事情根本不會過問,事實上他們是想管也管不了,你可以制止奴隸們幹什麼,但你制止不了奴隸們想什麼。雖然這些團體的存在解決不了什麼實際問題,卻可以滿足奴隸們的心理需要,他們需要被自己認同的人管著。天天生活在恐懼中,這份歸屬感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瑪魯就是一個小團體的頭領,這個團體有三十幾個人,都是同一個隊裡。他一直認為,照顧這樣的新來的奴隸是自己的職責,但他卻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有些害羞的年輕人卻早已不是奴隸了……他是軍官,一個來自對面神屬聯盟軍隊精英偵察團的中尉軍官。
他是在昨天夜裡潛過來的,察台是他的真名,同行的還有一百多人,全都按計劃潛入了各自的目標。
察台也是在神魔分界線上長大。熟悉奴隸們所有的一切。包括語言特點、生活習慣、真實想法、甚至是種種惡習——在逃到科恩的行省之前。他本來就是個難民。
趁著軍官沒注意這邊,察台和瑪魯小聲的交談著。同是雲嶺部族的人,倆人很快就認了親戚,因為察台是瑪魯的大姨夫的二姐夫的舅舅的小兒子的連襟的表兄的同村……
在倆人大拉關係的時候,前面的戰局也在激烈……不,戰局是在單方面的激烈進行中,土城裡的神屬聯軍根本就沒露面。
魔屬聯軍第二十七軍團已經抵達城牆下,與奴隸軍團不一樣。這個軍團可是軍紀嚴明、軍官配備合理的精銳之師。遠程投石車在把土城城牆破壞得差不多之後就停止了發射,在魔屬聯軍上千具各式攻城車的衝擊下,城牆開始整段整段的坍塌,這些坍塌處就變成了通道,之前戰鬥中存活下來的奴隸被驅趕到前方最先進入土城,這一萬多士兵在行進過程中引發了更多的陷阱,慘叫聲此起彼伏。
在城牆上打開口子之後,軍官們指揮著士兵將完成使命的攻城車填進陷阱,倒塌的城牆也沒被浪費這些土石一樣用來填陷阱為後續部隊鋪平通路。
第二十七主戰軍團的部隊開始從十幾處通道湧入土城內,為了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整理好隊形。督戰隊殘忍的逼迫奴隸士兵先行衝鋒。
靠近城牆這邊的街道房屋早被神屬聯軍清空,最近的建築物都在倆里之外。當中留下的這塊約長倆里的空地雖然看上去顯得空曠,但誰都知道,這片區域蘊藏著極大的危險。
經過城牆上的屠殺,奴隸士兵們已經倍受煎熬,不少人滿含熱淚、精神已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對這些初上戰場的人來說,眼睜睜看著幾萬名同伴被自方軍隊屠殺……這份震撼是無與倫比的。那殘缺不全的屍體,那猩紅刺眼的血跡,那聲猶在耳的慘叫……都在提醒著他們,死亡,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不得不說,死亡固然可怕,但死亡前的煎熬卻更能讓人發瘋,而這些可憐的人,他們已經被這份煎熬折磨很久了。
流著絕望的淚,奴隸們動了。
科恩.凱達,他的目光越過戰場,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切。
「有機可乘!」他猛的喊了一聲,聲音大得讓指揮所里所有人都為之一楞。
「把指揮所搬到後面城牆上!」話沒說完,科恩已經跑了出去。一群參謀官想都沒想就照辦了,抓地圖的抓地圖,扛用具的扛用具,三下五除二,一個簡易指揮所就在科恩指定的地方出現,就在嘉德南——領鼓的旁邊。
「換樂章!」科恩一路衝到嘉德南身邊,指著遠處的敵軍前列大喊,「他們和你們同族,用鼓聲告訴他們,他們不用死!」
嘉德南的手一顫,鼓棰差點掉下來。
「快啊!」科恩大叫,「他們要衝擊了!」
百面大鼓演奏的規模,樂章也能說換就換?嘉德南心中暗罵一句,雙臂平伸,鼓足了勁大喝一聲。
身邊的鼓手同時收棰停
第二卷 第七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