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旁邊的淶水,張三這塊骨頭有點難咬,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沒有魚來攻擊他。
淶水一個人幾乎是承受了這塊區域所有噬骨魚的攻擊,若是元力耗盡前沒有抵達對岸,那就是一個屍骨無存的結果。
張三輕而易舉的到達了對岸,一臉不屑地看著身皺眉頭的刀疤男,意思是,怎麼樣,再挑釁啊,想贏小爺我,哼哼。
此時張三已經上岸,於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集中在了才剛游到湖中的淶水身上。
淶水此時的表情已經有些絕望,臉色從白已經開始有些發青,已經元力透支了。此時噬骨魚已經開始從淶水為遮蔽的上空開始襲擊,一條條噬骨魚躍出水面落,再跳進漁網之中,至少從捕撈的角度上來說,他已經成功了。
頓時淶水的身上被撕咬掉了幾塊血肉,那一片湖面都染成了紅色,由於劇痛,漁網再也無餘力支撐,失去了元力護層的漁網瞬間高破,下一瞬間,淶水將會和那具長角野牛的屍體走上同一個道路。
小八高抬拉克斯,拉克斯用兩隻毛茸茸的熊爪遮住了莫綠的雙眼,它兩隻熊眼也眯成了一條縫,把頭轉向了一邊。石開則是有意無意地擋在了大苟身前,把她擠在了自己和自摸兒的身後看不到前方。
千鈞一髮的時刻,一個巨大的骰蠱狀武器從河的一側貼著河面急速滑行,在經過淶水身邊的瞬間將他兜了進去,然後又一路劃到了河對岸,又拖地前行了將近十幾米才停下,然後原地消失,裡面渾身是血的淶水掉了出來,此時他已經昏迷不醒,身上也沒幾塊好肉了,幾乎處處傷口深可見骨,趕緊有小弟從遠處的橋樑跑到了對岸把他帶走了。
這一局,張三贏得甚是輕鬆。
刀疤男沉下臉對著張三說,「這局,算你贏了,說吧,下一局,怎麼個賭法。」
看到刀疤男剛才救下了自己的小弟,張三覺得眼前這個收高利貸的流氓頭子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不過,這也不代表,他會讓著他。
張三從麻布兜兒里搗弄了半天,到處了六粒一模一樣的藥丸,嘿嘿一笑說,「大個子,我這兒呢有六粒藥丸,其中五粒是無傷大雅的補藥,但是有一粒卻是劇毒,實話和你說了吧,這劇毒雖然我有解藥,但是毒發作的快,只要我的動作稍晚了一秒,或者你體質太差,哼哼,就必死無疑,賭法就是,誰先吃到那粒毒藥或是放棄就算輸。」
刀疤男聽到張三的話眯起來了眼睛,剛才張三接受了梭羅河的賭法,他沒道理拒絕張三的提議,不然會顯得他很沒種。他撫了撫前胸的刀疤,向前一個大步,直接從張三手裡拿了粒藥丸丟進了自己嘴裡,咀嚼半天后,淡淡地說,「該你們了。」
張三的主意是讓小八來做這個差事,從人體構造學來說,小八絕對是一個百毒不侵的貨。就算毒藥給小八吃了,最後兩邊都沒反應,張三也可以改口說是賭膽色,最多是一個平局。
他剛想招呼小八,誰知自摸兒一個不注意,從他的手心裡搶下了一粒藥丸,直接就塞進了自己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