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人流往城隍廟去。她對上香興趣不大,但南梁王突然出現讓她更感興趣。
南梁王府的人來城隍廟上香,王府沒有淨街趕人,只是由侍衛組成人牆,把人群和王府眾人分開。王府這邊上香,人群也依然可以上香,大家互不干擾。
南梁王府一行人到了城隍廟外,南梁王下馬。後面馬車停下,呂側妃被人扶著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樂芳菲伸頭看了看,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呂側妃真人,不由在心裡拿呂側妃和謝昕衡量了一番。不得不說,呂側妃比謝昕還要漂亮,只是呂側妃氣質偏向慵懶,不如謝昕大氣從容,感覺兩人的身份如果換過來可能會更合適。
樂芳菲也聽說了南梁王府後宅其實是謝昕在管家,呂側妃似乎從來不過問後宅的閒事。樂芳菲略通醫術,盯著呂側妃的臉打量了一會兒便確定她是在備孕狀態。
樂芳菲出身王室,自然曉得子嗣對王室中人的重要性。像樂芳菲的父母,因為相愛而只有她一個孩子,這樣的王室夫妻終究是少數。而樂芳菲最終也是因為這一點而被人算計陷害。
話說晉九確實年紀不小了,在王室中算是成親晚的了,急著要孩子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眼下這個時節,他忙著穩定南梁和防備趙國的事情,還有精力應付後宅的女人嗎?
樂芳菲一陣胡思亂想,眼睛在呂側妃和南梁王身上飄來飄去。她正瞧著熱鬧呢,感覺袖子被人從後面拽了拽,回頭一看是童璽。
童璽給樂芳菲使了一個眼色,樂芳菲會意跟著他從人群中走出來,兩人來到人少的角落說悄悄話。
童璽眼睛四下瞟著,一臉防範的表情:「南梁王府的架勢不太對,你看那些侍衛的站位,我感覺有點問題。」
聽了童璽這話,樂芳菲也暗中打量起那些侍衛,很快也有了跟童璽一樣的疑慮:「有點奇怪,他們不像是在防範外面的人群,反而像是包圍了王府的人,似乎是在防著王府的人對人群做什麼糟了,有可能是元吉逃脫了,他們在防著元吉混入王府的人之中。」樂芳菲善武,幾乎立刻猜到了問題重點。
童璽扶著額頭:「我就說呢太讓人無語了,咱倆做誘餌,好不容易抓住了元吉,殺又不讓殺,結果現在還給跑了,晉九被你說中了,他在元吉身上犯了大錯。」
樂芳菲眯了眯眼,一道精光在眼底閃過:「瞧這個架勢,元吉估計還沒跑遠,很可能就藏在南梁王府的人里。哼,這是個機會,如果元吉真出現了,我肯定要殺了他。」
童璽有些猶豫:「這裡人太多了,而且我只帶了匕首,動起手來一點優勢都不占。」
樂芳菲:「我也只帶了匕首匕首也有優點,這裡人多,刀劍施展不開,匕首有利於刺殺。找人,先把人找出來。」
童璽:「怎麼找?靠眼睛看嗎?若是這麼容易,南梁王府的侍衛早把元吉找出來了。」
樂芳菲:「先想想看元吉要出逃首選易容變裝,首先排除晉九身份的人,因為很容易被發現。元吉是男子,呂側妃身邊不是丫環就是婆子,就連馬夫都是婆子擔任,那他也不可能易容成丫環和婆子。這麼一想,怎麼感覺元吉好像根本沒機會逃出來?」
童璽:「元吉易容成丫環不可能,但易容成婆子還是有點可能的,仔細看看那幾個身形高大像男子的。」
樂芳菲和童璽盯著呂側妃身邊的幾個婆子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兩人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樂芳菲:「沒在裡面,南梁王府這群人里就沒有跟元吉相似身形的,臉也沒有。」
易容是個技術含量很高的活兒,一點細節沒做好就會露餡。最主要的是眾所周知元吉是個光頭,有那麼明顯的標誌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做到完美易容。
童璽搖頭道:「難道我們猜錯了,南梁王府的人防備的不是元吉?」
樂芳菲臉色陰沉,眼睛仍然盯著南梁王府那邊:「再看看,王府肯定是有事發生,你看晉九的樣子,對呂側妃和上香都心不在焉也許我們想錯了,元吉沒有易容逃跑,而是用了其他辦法。」
童璽也望向南梁王那邊:「如果元吉沒有易容躲在這些人里,那就只剩下藏在馬車裡這一個辦法了。」
童璽迅速彎腰掃了一眼那邊馬車的車廂底下,沒發現下面有人。想想也是了,要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