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以靈元施展術法,墜石如同雨點般砸落下來,不求傷敵,只為掩護。
同時剩餘的人,在頭前十幾人的掩護下,提著武器直接沖了過來,一改昨天亂鬨鬨的場面,看來經過一晚上的商討,他們明顯進行了某種戰術安排。
樓乙知道聰明人總是不會衝動的,而衝動的往往都是那些不經過深思熟慮的莽夫,但是莽夫也不是不好,只是太過自信,這種人要麼神勇無敵,要麼只能充當炮灰,只是無數的戰鬥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戰神少,炮灰太多。
所以最為穩妥地辦法,就是先讓別人去探查對方的實力,而後有針對的做出選擇,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人高藝膽大並不是誰都擁有的,而且機會只有一次,不慎重一些怎麼能行。
樓乙第一次認真的觀看了比賽,因為今天這一陣的俘虜,明顯不是臨時拼湊而成,他依稀記得這裡面有幾個人,都是另外幾個隊伍的頭頭,那麼他們要做什麼,樓乙已經猜到了。
他嘴角微微上揚,喃喃自語道,「聰明人有時也會被聰明誤,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
樓乙沒有再言語,而是認真的去看今天的戰鬥,戰況十分的激烈,鋒矢衛的陣型被衝散了,可是大隊散了,小隊卻仍在,二十隻小隊如同魚群穿梭在敵人之中,動作整齊劃一,絲毫沒有因為敵人的瘋狂,而受到影響。
天空之上流石墜落,然而金風在頭頂肆虐,靈元對靈元,然而質量卻是不同的,連橫合縱並非簡單的戰陣之法,五人宛若一人,即便面對成倍的對手圍攻,也有一戰之力,更何況他們人數是相同的。
最終的結果顯而易見,今天的第一戰,也成為了今日的最後一戰,一百人完好無損的站在對面,而他們的對手,一個個慘叫著倒在了他們的身邊。
那幾個負責掩護的俘虜,此刻也是一臉絕望的呆立在原地,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樓乙露出了開心的微笑,他這麼做除了練兵之外,其實還有一個用意,那就是讓這些俘虜,徹底了解一下問仙樓修士的戰鬥力。
其實樓乙還有一個打算,那就是儘可能的將這些人收編,當初問仙樓剛成立的時候,在清平縣的時候面對那麼多勢力的圍堵,面對著虎視眈眈的乾晚秋,他能做的也只是多招收一些人。
問仙樓發展起來了,也擁有了僅次於乾晚秋的地位,可是當宋家來興師問罪的時候,問仙樓里竟然出現了倒戈相向的人,而這些人大都是當初倉促收編進來的俘虜。
前車之鑑令他深思,同樣的坑不能再一次跳進去,耗費大量時間培育出來的人才,卻在壓力來臨之際轟然反戈,這好比身旁原本並肩作戰的兄弟,毫無防備的挨了對方的刀子,這種損失他一點也不想受。
讓這些俘虜清楚的認識到問仙樓的實力,一來可以震懾宵小之徒,二來也為能夠招攬到真正有用之人,真正可以將後背託付的兄弟。
他的計劃現在看來成功了一半,不過卻有一個令人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王寶峰提著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來到了他的面前。
不過令樓乙沒想到的是,王寶峰的情況不比這人好上多少,呲牙咧嘴的一臉不爽的模樣,樓乙問道,「你這怎麼弄的?」
王寶峰指了指地下躺著的這個血人,憤憤的說道,「這王八蛋隱藏了修為,將咱們十個問仙樓的兄弟全打傷了,被我看出來之後,這混蛋還想跑,然後就打了一架,哎喲」
樓乙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這人,問道,「傷口處理了嗎?」
「啥?還給他療傷?我就是想讓你親自看上一眼,待會還得拖回去宰了呢!」王寶峰憤憤的說道。
樓乙搖了搖頭,閃身來到地上這人身邊,手掌一閃,一股翡翠之氣自手掌釋放出來,生機之氣開始瀰漫開來,另一隻手掌水之力真元輕柔流淌,緩緩地包裹著對方的身體,將他身上的血污清除。
樓乙看著對方,一張剛毅的臉,歲數大約三十左右,容貌稀鬆平常,沒什麼特別之處。
王寶峰看著他為對方療傷,咂舌道,「樓主,你還真為他療傷啊,能不能也給咱治治傷啊?」
樓乙一甩手,一瓶愈肌散落到了他的手上,隨後他又取出一瓶,倒在了地上這人的身上,而這一幕自然落在了這些俘虜的眼中,雖然他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