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下面的人,創造一塊能夠避禍之地,其它並無奢求。」
「你並沒有說實話。」北囚五站起來道。
樓乙起身道,「人在亂世之中,有些許秘密也是應當,不過請前輩放心,我對北武宗沒有一絲歹意……」
「空口無憑,又有何意義?」北囚五道。
樓乙看著他,問道,「那前輩想讓我如何證明?」
「幫我挖出座山雕的老窩所在,如此才能相信你。」囚五道。
樓乙愣住了,座山雕是誰,他並不清楚,不過通過之前的打鬥,樓乙猜測大概是那個乾巴老頭,一個元嬰期山匪的老巢,僅憑他目前的修為,要如何才能打聽的道。
看到樓乙眼神有些猶豫不決,北囚五揮了揮衣袖道,「如果做不到,就請你帶著你的人儘快離開,北武宗境內,不允許其他的勢力插足,這一點我想你很清楚。」
「可是前輩」
樓乙還想爭取一下,然而卻被北囚五的氣勢壓著往石殿外方向倒退,眼看就要被對方轟出石殿,樓乙一咬牙說道,「我答應您,不過晚輩有三個條件。」
「講!」
「第一,晚輩需要時間準備,希望前輩多給一些時間。」
「准!」
「第二,晚輩需要前輩保護晚輩的安全,必要時能夠及時出手,救晚輩脫離水火之中。」
「准!你準備好以後,再來石殿一次,我有東西交與你,相信能夠保你一時平安。」
北囚五所謂的一時平安,讓樓乙心裡多少忐忑不安,不過他也很清楚,如果北囚五時刻跟在自己身邊,那自己的秘密也就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再加上那張樂山元嬰期修為,翻手間電閃雷鳴,風雲變色,有人暗中跟隨,他如何感知不到。
樓乙默認了對方的話,開始思考第三個條件,其實他只需要對方答應前兩個條件即可,這第三個條件,不過只是一個備選,以防前面兩個會出問題。
「第三,晚輩希望前輩,幫我尋找黑白天麻子,枯藤樹的青花以及猴兒樹的空猴果。」樓乙一口氣說出了自己需要的四樣天材地寶,也不指望對方全部答應,只求對方能答應其一,自己也就能省事不少。
北囚五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樓乙心裡有些緊張,手心裡全都是汗,過了好一會,北囚五突然問道,「你跟薛忘情什麼關係?」
樓乙心裡咯噔一下,既然對方能說出薛忘情,顯然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那麼只有兩種可能,薛忘情跟他交情不錯,兩人曾經一起喝過人生八苦。
而另外一個就比較危險了,這薛忘情手裡的人生八苦,得自於北武宗,或者說是得自於北囚五,如果是這樣的話,樓乙感覺自己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樓乙有些忐忑的回道,「在下正是奉了薛閣主之命,幫他釀製人生八苦,期限雖然不限,可是想來不會超過半年。。
他戰戰兢兢的等在原地,要看看北囚五是個什麼態度,過了一會北囚五丟給他一個繡著山嶽的錦袋,而後就將他送出了石殿。
樓乙站在石殿之外,神識掃了掃那錦袋,結果驚喜的發現,裡面躺著不少黑色跟白色的草籽,這不正是自己需要尋找的黑白天麻籽嗎。
這些天麻籽看上去十分圓潤,看上去有好些年頭了,看來是許多年前北囚五自己收集的,雖然袋子裡並沒有其餘兩樣東西,但是樓乙已經非常滿足了,畢竟這黑白天麻籽,才是人生八苦裡最難尋找之物,這無疑會極大的縮短自己釀製人生八苦的時間。
他有些得意忘形,竟沒有發現周圍全都是北武宗的修士,一雙雙眼睛瞪著他,等他稍稍恢復過來,卻感到身體十分的難受,各種氣息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這些北武宗的結丹修士,一個個的神識不曾收斂,帶給他極大的精神壓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樓乙突然看到了不遠處,李敢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一個黑塔一般的壯漢,一隻腳正踩在他的後背上,李敢看上去十分痛苦,卻絲毫動彈不得。
樓乙整個人都憤怒了,渾身上下開始散發氣息,將那些肆意掃視他的神識彈開,他如今的精神力要遠超一般的修士,除了幾個結丹長老之外,其餘的北武宗修士,全都抱著頭倒在了地上。
青光一閃而過,樓乙如同一道幻影,瞬間出現在了李敢身邊,手掌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