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萬人,銅爍峰上的明心寺,根本不足以容納這麼多的朝聖者,於是很多人開始在銅爍峰下搭建起了簡易的住所,日日徒步上山參拜。
時間一晃半年過去了,這一日有沙舟來到了銅爍峰,此時的銅爍峰已變得人山人海,短短半年時間佛眾便有十數萬,這是樓乙沒有預料到的。
沙舟被攔在了銅爍峰外,有自發地朝聖者將他們隔離在了銅爍峰外,對這些人而言,沙舟上的人太過無禮,有褻瀆聖地之嫌。
樓乙收到了李敢發出的音信,從明心寺中走出,途經人群之時,所有人都對他頂禮膜拜,並雙手合十稱他為明心居士。
對於這個稱號樓乙也是頗感無奈,他並非佛教徒,卻是第一個被這些朝聖者發現,而且他這半年來時時抄錄佛經,了痴大師也只與他一人有過語言交流。
了痴所刻錄出來的佛經,被這些佛教徒奉為法典,而了痴自然也就成為了他們所有人心中的聖者,但是在了痴自己的心中,他永遠都只是一名比丘,既便他如今已是金剛之境,他的心態也未曾有過改變。
苦修已經融入到了他的作息規律之中,也引得無數朝聖者效仿,但是畢竟人與人並不相同,所以也有許多人轉而選擇了樓乙,這也是他明心居士稱號的由來。
樓乙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沙舟之上,李敢等人上前調侃道,「樓主您可以啊,我們在百盟累死累活的,您可倒好,都被封為居士了,您不會是看破紅塵準備皈依佛門吧?」
樓乙白了他們一眼道,「少貧嘴,吩咐的事準備的如何了?」
李敢嘿嘿一笑,對著後面的人揮了揮手,一個蒙著金色蓋頭的龐大物件,被他們抬了上來,樓乙近距離感受到了它所蘊含的雷霆之力,喃喃自語道,「有了它便好了……」
李敢上前問道,「你這大費周章的搞這麼一出,完全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樓乙搖了搖頭道,「有些事不能只用金錢去衡量,還有它所帶給我們的責任與義務!」
李敢見他一臉不苟言笑的模樣,頓時收起了調侃之心,對著後方的人員說道,「都小心點,這東西有多金貴你們都懂的!!!」
數月之後一尊高約千丈的木質佛像便毅力在了血色平原當初被千佛圖錄所度化出來的那數萬丈的深淵之中,這裡如今化作了一片可怕的血色災厄沼澤,無數惡靈徘徊於此,給明心寺帶來了許多的麻煩。
而就在佛像運抵此地的當日,在樓乙的號召下,朝聖者們跟隨著他,帶著那尊巨大的佛像,踏足了災厄沼澤,披荊斬棘將佛像樹立了起來。
這佛像自然是以那倒下的銅桑樹的雷擊木煉製而成,其上刻著佛門真言咒,此物因為蘊含天罰雷威,乃是至陰至邪之物的克星,所以在它的作用下,那些惡靈冤魂便再也不敢出來作祟。
慢慢的沼澤里的血霧散去了,乾涸的地面被樓乙以淨蓮之水灌溉,慢慢的化作了一座巨大的湖泊,數月後這裡被金色的佛手花所包圍,成為了佛教徒們前往明心寺朝聖的道標。
樓乙在這裡以五方揭諦之力塑造了結界之力,並將護法神將留在了此地,讓它寄宿在佛像之中,以雷霆之力度化體內殘存的溟泉之力,以淨蓮之水洗去身上的污垢之氣。
隨著朝聖的人源源不斷的來到此地,樓乙知道自己是該離去的時候了,如今的銅爍峰已是香火鼎盛,只不過了痴不許朝聖者破壞此地的安寧,於是越來越多的僧眾在銀耀峰與銅爍峰之間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的寺廟。
他們以銀耀峰上的山石為地基,不斷將這寺廟加高,在他們眼中銅爍峰是神聖的,怎麼能夠允許銀耀峰高出它的位置,所以銀耀峰很快便被夷為平地,而屬於血佛寺的一切也隨之消失殆盡。
一座新的寺院毅力在了這片血色平原之地,它被取名為【廣願明心寺】,不過大家更多的稱其為廣緣寺,因為明心寺對他們而言是神聖的,不可被褻瀆之地。
越來越多的僧眾慕名而來,當初寧瑪巴所奢望的場景好像實現了,但是了痴畢竟不是寧瑪巴,他對於權利沒有絲毫追求,他仍然只是守著明心寺的清幽,每日每夜的刻錄著佛經。
而他所刻錄出來的大藏經,被奉為法典,因此廣緣寺也被天下佛教徒奉為了佛門正統,因為最高代表的了痴可以說是無欲無求,所以廣緣寺廣結善緣,一時間成為了整個西州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