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他們。」
「看得出他的實力嗎?」路禹又問。
「他周圍的魔力波動十分劇烈…如果沒有感知錯,他對魔力的控制力,是七階。」
路禹猛地回過頭,看著這個完全不符合人類審美,可以說是醜陋至極的森精。
羅耶對著森精喊話:「就是你發布的委託?」
「是我。」這個看不出年齡的森精很爽快地承認了,
森精的笑容中滿是戲謔。
「你以飛龍作餌,誘導…」
羅耶才說話便被森精打斷。
「誘導?」森精反問,「一百枚金幣發布委託,有問題嗎…尊敬的梭倫六柱。」
羅耶啞然。
「我以委託人的方式發布懸賞,無論何處的冒險者協會都是看錢的,他們按照流程將我的委託公布,無數冒險者願意為我效力,這一過程並未觸犯梭倫的任何條例。」森精繼續說,「無論是之後冒險者對著同伴舉刀相向自相殘殺,還是血流成河,都是這些人太過貪婪,我從未下場說過什麼,不是嗎?」
大家都是聰明人,多知道多說無益,路禹走上前,問:「既然我們已經撞破,你的小把戲可以結束了,把你要挾飛龍的東西交出來,離開這裡。」
森精笑了,干褶的臉皮擠在一塊,宛如樹皮:「我為何要順從你們的命令,你們似乎沒發現,這四周…很安靜。」
湖水無風自動,澎湃的魔力正在翻騰。
「六柱的身份是你的護身符,可若是無人知曉,這份護身符,也就失效了…您說是嗎?」森精明知故問。
「我們有四個人加一條龍,你殺得過來嗎?」
「有些困難,但是可以試試。」
宛如撕破臉的話一出口,周圍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路禹做好了召喚準備,自己在這群人里看上去最弱,難保森精不會選擇自己當突破口。
夏蕾姆和羅耶都不著痕跡地護在了路禹身前,做好了戰鬥準備。
戰鬥一觸即發之際,森精身上的魔力驟然消散,被風鼓脹的長袍重歸平靜。
「翻過兩座山,有一大片果林,你的孩子就在果林旁的山洞中。」森精對著紅鱗飛龍說完,便轉過頭,認真地盯著路禹等人。
「我開玩笑的,尊敬的六柱,森精中仍有一些人見證了你們的先祖開闢了新的時代,我正是其中之一。」森精言辭誠懇,似有緬懷之意,「他們是梭倫的支柱,也是侵染之靈災厄中各族的英雄,雖然梭倫已經將他們邊緣化,努力讓子民忘卻他們…但我們,依舊銘記。」
森精飄然而起,背對著明月,笑著問羅耶:「不過,梭倫還需要你們這六根支柱嗎?」
「六柱,暴食者閣下,我們會再見的…屆時,這可就不是一場遊戲了。」
月光下,森精一點點遠去,直至完全不見,飛龍這才急忙起飛,趕往森精所說的地點。
與森精交談的羅耶顯得有些沉默,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許久才望著遠方,自嘲似地搖了搖頭。
路禹問夏蕾姆:「他剛才是否想要動手?」
「感覺不到特殊的魔力波動,看上去,的確是要和我們開個玩笑。」
七階的森精,一場堪比人性測試的委託,若非自己和羅耶阻止,進入怒火山脊的冒險者們會有能活下來的嗎?
羅耶說:「森精在蠢蠢欲動,先祖曾說過,侵染之靈戰爭中,他們是憑藉著實力與功績將梅利亞斯的大量富饒土地收攏,當時的森精就十分覬覦怒火山脊周圍的區域,但是與一個鼎盛時期的四大國接壤且毫無緩衝,這讓森精感到不安,故而他們放棄了這片區域,退到了相對偏遠的梭倫北方…他們想要回來了。」
「為什麼是現在?」須臾摸了摸頭。
「奇維塔地區的動亂讓森精看見了梭倫混亂的一面吧。」路禹為了不刺痛羅耶,說得很保守。
奇維塔地區叛亂起因經過都在控訴梭倫的腐朽與殘暴,雖然帝國鎮壓叛亂過程中表現得十分謹慎,不濫殺,不錯殺松鼠人,不搞連坐,不搞屠殺,但即便如此,松鼠人之外的各族都對梭倫毫無信任可言。
皇帝嫡
281.七階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