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而那顆滾動的頭顱獰笑著咬住了他的咽喉…
不定型、流膿的血肉聚合體當眾誕下了與對手一模一樣的召喚物,並瞬間化身外置裝甲,或是抵禦攻擊,或是凝聚為武器。
一隻只奇形怪狀的召喚物相繼自路禹的召喚儀式中浮現,面對餘下五位大師的車輪戰,他的召喚物不費吹灰之力便碾壓了對手,而那些召喚物所展露出的力量,儘管只是冰山一角,也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召喚學派的所有人已經麻木,看路禹的眼神里只剩下了恐懼。
自杜鵑起,每個人都認為路禹的魔力已經到了極限。
「他只剩下一點魔力了。」每個人都如此判斷,並告知了下一個人,可當他們鼓起勇氣上場,打算踹倒這座搖搖欲墜的破房子時,卻發現對方似乎鎖了?
五階魔法師絕無可能做到如此頻繁地召喚與驅散,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似乎呼之欲出了——暴食者對召喚的理解,與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境界。
他的召喚模板,顯然遠比這份通用的要更好!
「他竟然還能有更好的!」
創作模板不是吃飯喝水,第一次浸染災厄期間流行的通用模板,已經是當時召喚師所能構思的最佳模板,一個人乃至一群人集思廣益之下也不過能夠創新出一個,暴食者竟然有一有二還能有三?
「這個世界瘋了嗎,他憑什麼做到的!」
到訪的賓客也麻木了,在路禹完成史無前例的下克上式召喚物輪戰後,場內幾乎沒有掌聲。
一打七,低位階下克上,他們目睹了一場什麼比試?是真實的嗎?
比試之初他們還將之視為一場不錯的慶典開幕式,但在比試進行到一半後,他們已經徹底改變了看法,且再也挪不開視線,語言匱乏的他們只能沉默,不知該如何去稱讚…那些枯燥的溢美之詞完全無法描述出他們內心的震撼。
雖然好奇於暴食者為何能夠召喚出許多聞所未聞的召喚物,但是對召喚並不了解的他們並不想被人認為是「傻子」,只得隨風起舞,別人鼓掌我鼓掌,別人稱讚我稱讚,緊隨節奏而走。
值此特殊時刻,路禹順勢拿出了一份捲軸,將之通過僕人傳向觀眾席。
「在我未抵達梭倫前,我便有所耳聞,民間流傳起了一份特殊的,據說能夠在危急時刻逆轉局勢的保命召喚模板。」
「但經過我檢查,這份模板,正是許多年前曾被各個地下賭場用於賭博的『超額支付』模板,任何以該模板完成的召喚最終都會付出想像不到的高額代價!」
「可就是這樣一份模板,竟然在各個聚集地大肆出售,令人毛骨悚然!」
狄維克忽然緊張了起來,手握緊了椅子扶手。
在場的各族領袖對召喚一竅不通,看不出門道,但是一聽超額支付立時警惕了起來。
賭場死斗玩超額支付的風氣早就於數百年前得以扭轉,失控事件層出不窮導致任何一個地區都對其深惡痛絕,就連經營賭場的人也不願意碰這危險的玩意。
「召喚衰落數百年,原有的超額支付體系也出現了諸多問題,然而大家眼前這一份,明顯有過改動的痕跡。」
「據我的觀察,該捲軸只在梭倫地區流傳,我們有理由相信,捲軸的製作和傳播者,就在梭倫,而他一定是一位,掌握了一定召喚知識的魔法師。」
所有人的目光立時投向了被碾壓後如喪考妣的召喚大師們。
「暴食者,你想獨占召喚的解釋權,壟斷召喚知識,也不能血口噴人!」終於緩過氣的杜鵑立刻站了起來反駁。
路禹說:「我沒說是你們吧?」
「引導眾人認為是我們所為,這就是你的目的,不用陰陽怪氣了!」
「好,既然大師們十分敏感地認為我在搞針對…」路禹醞釀了片刻,感慨,「那看來梭倫確實臥虎藏龍,仍有一位邪惡的召喚師隱藏於幕後,間接地推動局勢,而且不為名,只求利,他還必須這種通過隱秘渠道賺到的錢能最終落入自己的口袋…嘖嘖。」
雖然路禹說得隱晦,但是聰明人已經讀懂了什麼,礙於【解厄之日】慶典,他們壓抑住了內心的不屑,沒有去看遠處的梭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