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號召而來吧!」
召喚儀式倒置,漆黑的漩渦逆時針而動,截然不同的魔力運轉方式呈現於路禹體內。
如同皇帝向臣子下達詔書,威嚴的辭令讓召喚手冊另一頭沉寂的存在顫動。
「無論是干擾也好,是萬分之一的失敗概率也罷我討厭你們的表情,你們讓我感到噁心。」
做好了戰鬥準備的血肉戰車將觸手揮動得比電風扇還快,就在他躍躍欲試,召喚儀式即將迎來響應者之際,一個又一個「路禹」向後退去,他們扭曲可怖的身軀如墨構成,隨著風雨,無聲地潰散。
一如先前路禹無法用魔力感知,只能目視,這一次,他依舊感知不到任何波動就像是一直在與影子戰鬥。
「主」
路禹對於召喚儀式的掌控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高度,響應而來的召喚物於即將降臨的一刻被他遏制了全部氣息,封閉與儀式之中。
路禹能看到儀式漩渦中它猩紅的雙眼,他昂起頭,居高臨下的喝令:「回去。」
「主」召喚物幽怨地喊著。
「我說了,回去!」路禹中止了召喚儀式,語氣不容置疑,那高聲的呼喝令儀式漩渦中僅差一步便能覲見路禹的召喚物沒入了漩渦。
那一聲「主」,格外委屈。
「你會有機會展現自己的,但不是現在。」路禹安撫了一聲,再度回到了血肉戰車之上。
注視著自己的雙手,他陷入了沉思。
能打斷召喚儀式步驟的法陣,真的存在嗎?
路禹不相信是自己的召喚失誤,身為先驅的他不可能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
通訊雕像再度啟動,他試圖觀察魔力被扭曲的軌跡,以尋找法陣的運作痕跡,但猝不及防的,信息暢通無阻地傳遞而出。
路禹愣了幾秒,他胡思亂想地認為即便這樣也會石沉大海時,雕像亮起的紅光讓他心臟怦怦直跳。
「路禹嗎,為什麼只發了一段雨聲,你在哪?」
塞拉熟悉的聲音讓路禹長舒一口氣,他趕忙回覆:「我也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剛剛我遇到了一堆奇怪的我只能稱呼它為黑泥,它變成了我的模樣,沒有魔力氣息總之十分詭異,你千萬要小心等等,你在哪?」
不一會,塞拉便回應道:「一處城堡之中,這裡四通八達,而且有著衛兵巡視,看上去是某位顯貴的居所。我看到了這裡有不少魔藥師在忙碌,恐怕城堡深處有一處魔藥工坊存在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我會向外以隱匿的方式發送一隻魔法信使,如果你能感知到,就跟它而來,如果沒有就等天晴再說吧。」
路禹凝視著無光的天穹,聽著那仍在肆虐的風雨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向何處前行,他不打算再尋找隱匿躲避的地方,那個處處透著陰森的莊園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劇烈的戰鬥讓他有些疲憊,在血肉戰車的保護下,路禹枕在方向盤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血肉戰車的觸手使勁搖晃了起來,睏倦的路禹剛一抬頭,一隻長著翅膀的小兔子信使赫然就在眼前。
「塞拉就在附近?」
路禹欣喜之餘卻突然皺眉,吃過虧的他再度嘗試召喚高達。
沒有響應但,這也是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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