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
可她分明沒有進行特殊的魔力調動難道感知層面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會死,真的會死,以晨曦領展現出的各種奇異魔力技藝,即便僥倖從暴食者手中逃脫,她也絕對離不開晨曦領,光是短距傳送法陣就能讓她引以為傲的速度與暗魔法變成笑話。
最初,她以為對於暴食者的恐懼源於內心深處不願回想的畫面被反覆觸動,是她的內心不夠強大的結果。但目睹了晨曦領的冰山一角後,濁魘忽然覺得,這正是一直以來讓她得以從各種危機中脫身的直覺在告訴她——你在面對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
想起那天晚上表現得遊刃有餘的暴食者,看著不遠處正在走來的神選塞拉,濁魘開始痛恨自己身體下意識的叛逆之舉。
她慢慢低下頭,顫抖著說:「偉大的晨曦之主,請饒恕我的冒犯」
「」
「」
「不錯的回答,繼續做事吧,嗯,你可以試試這些叫做龍眼的果子,不僅是龍眼,以後採摘的你都可以嘗嘗,晨曦人都是邊吃邊摘的。」
「感感激不盡。」
濁魘走開後,塞拉靠了過來,好奇地問:「你做了什麼,怎麼她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開個玩笑,她突然很正式嚴肅地稱呼我晨曦之主之前還都是暴食者的,怪事。」路禹也想不明白,他擺了擺手,「不管那個了,來,這顆又大又圓的可是我和璐璐給你留著的,讓我餵別走嘛。」
躺在半空中的須臾睨了下方的三人組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用翅膀的觸手抓了顆果子又匿了起來。
冷汗直冒的濁魘挪動到了路禹看不到的角落裡,喘勻了氣後,她不敢偷懶,找來竹簍拼命工作,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內心的恐懼消散。
太愚蠢了,太愚蠢了,險些被涌動的執念促使著送死,緊接著被端上餐桌了
濁魘咽了口唾沫,心又立刻揪緊了。
「他饒恕了我他竟然不在乎我的冒犯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緊張之下,濁魘下意識遵照路禹的指示,吃下了第一顆龍眼。
清甜味美的果實驅散了濁魘內心的焦灼,也讓那突然間悸動的執念徹底消散了。
老老實實苟活著挺好的,至少他沒有虐待,折辱自己不是嗎?
「再吃一顆,就一顆」
這麼想著,濁魘又剝開了一枚龍眼放進嘴裡。
「啊好甜,好吃。」
邊吃,濁魘邊探頭出去觀察了一會,發現過往的精靈都會笑意盈盈地向暴食者行禮,其中一些甚至與之攀談了許久,暴食者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神情,而是隨和地閒聊了起來。
雖然很可怕,但是只要順從了好像就會沒事。
「嗯,你是新來的?」一個森精注意到了暗中觀察路禹的濁魘,「看你的樣子,暗精靈嗎,真少見啊。」
「少見嗎?」
「挺少見的哦,薄暮大人購買的奴隸貌似大多數都是森精,暗精靈還是第一次見到,你是因為什麼變成奴隸的?」
「奴,奴隸?」濁魘想到了什麼,「你們,都是奴隸?」
「之前是,現在不是。」森精一邊裁剪掛滿龍眼的樹枝,一邊笑呵呵地說,「新人,別擔心,在晨曦領不會有人虐待,也不會缺衣少食,只要你按照各位大人的安排認真工作一段時間就能獲得正式領民身份。」
濁魘難以置信地問:「正式領民,可奴隸怎麼可能獲得領民身份呢?」
「我知道你會覺得奇怪,我剛來時也不信,但是西格莉德大人可就是奴隸出身的哦,她現在可是晨曦領的第四位領主大人呢,沒什麼不可能的喂,你的手別停啊。」
濁魘順從地繼續動了起來。
「哦,很不錯的魔力呢,你一定有著很不錯的底子,像你這樣的人一定很容易得到各個小組組長的青睞。」
「你們就不害怕被暴食者吃掉嗎?」濁魘壓低聲音問。
「我們更害怕活不下去。」森精完全不避諱地說道,「在外面,被魔物與野獸吃掉也許算是個痛快的結局了你難道沒經歷過那些生不如死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