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暴打各路梅拉高階法師。
正在此時,大量受過溫蒂教導,習得抑魔之力入門之道的梅拉人也挺身而出,展現了抑魔的神異,再結合俄偌恩來勢洶洶的姿態,不少人不禁狐疑抑魔是否遠勝於魔力?
而更多的人,則是氣鬱胸腔——他們在一場場罵戰中始終處於下風,不知為何,梅拉出現了大量俄偌恩的孝子賢孫,他們本還想理智地討論一番抑魔與魔力,但暴躁的聲音滾滾而來,他們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便被夾槍帶棒地陰陽了一通。
只要認為梅拉的魔法師有希望戰勝溫蒂,那就是心胸狹隘,見不得更強大,更優秀的知識。
比賽未開就一面倒唱衰梅拉本土的精英,恨不得把一個異大陸而來的入侵者捧上神壇,如此憋屈的氣氛讓所有有機會觀戰的魔法師都憋著一口氣。
而那些莫名其妙被溫蒂追隨者言論掃射的,更是在每一場溫蒂有吃癟的戰鬥後進入「清算」模式。
溫蒂竟然和一位武者鏖戰許久,抑魔就這?
溫蒂的對手不過是個年邁的老者,身體狀態已不復從前,贏了居然大肆吹捧?
面對僅僅達到六階的對手,溫蒂竟然被對方兩次重擊盔甲,打得趔趄
哇,這不是以下克上還能是什麼!
溫蒂不是能腳踩梅拉各族高階嗎,怎麼能在這裡吃癟?
很快,溫蒂就感覺到了這份來自場外的異樣,那些真心受過她贈予的知識的人,將這紛擾的言論告知了她。
只片刻,溫蒂眉頭緊隨,彎而翹的睫毛像是在敲電碼,顫個不停。
事到如今如果還不清楚這些場外聲音是誰在暗中主導,她也不配擁有俄偌恩元老院給予的自由行動權了。
「出乎意料的角度啊,寂靜者,你們看上去深諳此道。」
原以為當初自己拋下的問題已經讓寂靜者進退兩難,不曾想寂靜者順勢入局,借著她,激化矛盾,將抑魔與魔力的問題攪動為「抑魔法師難道就高人一等」的問題。
人爭一口氣,即便養育自己的國度、大陸有著諸多問題,但畢竟生長於這裡,總是會本能地回護著它。
所謂我可以罵我的家鄉,但你不能罵,就是如此。
溫蒂看出來了,如果再不停下,繼續與寂靜者玩著打擂台的小遊戲,那寂靜者必然會把話題升級為最無解的「梅拉一定比俄偌恩弱嗎?」
一旦出現民族認同或者地域認同,那就只剩下站隊了,不可能再有其他聲音。
比起其他大陸吃人不吐骨頭的政權,梅拉四大國的民眾顯然對自己所處的國度仍抱有希望,至少斯萊戈的民眾是如此。
溫蒂不止一次聽到斯萊戈民眾腹誹諾埃爾的昏庸無能,好色無恥。
但若是話題真的談論到把他這個只會睡女人的王八蛋換掉,民眾又會覺得倒也沒必要這麼做,畢竟諾埃爾從沒有搶過他們的女人,也沒讓他們短衣少食。
更有聰明人表示,諾埃爾作為寂靜者的傀儡是極好的,這麼聽話,專注享樂,還時不時搗鼓出一些新奇發明充盈國庫,基本不折騰國家的傀儡,讓他專注於享樂,貌似對大家都是好事。
是的,在斯萊戈,非常魔幻的一件事是,詆毀諾埃爾是不會受到嚴重懲罰的也不算詆毀,大多數民眾討論的事情,都是諾埃爾幹過,且親口承認的,目前還沒聽說過誰因為繪聲繪色講述諾埃爾的床上故事而被內衛或者寂靜者帶走。
溫蒂頭很暈,她覺得自己實在不太能理解斯萊戈這個國度。
在俄偌恩,非議元老院是重罪,是重罪啊!
可這裡街頭巷尾,沒話題就開諾埃爾玩笑就算大家都知道他是傀儡,名義上的君主,尊重何在?寂靜者不需要藉助他的皇帝身份擴大自身的威權嗎?
就在她思索是該順勢撤出斯萊戈前往科德佐恩,還是留下來繼續試圖爭取寂靜者時,諾埃爾向她發出了邀請,一場位於皇家歌劇廳的私人宴席。
如果除去必須要在場陪侍的寂靜者,可以說是,她與諾埃爾一對一。
溫蒂其實想過一個可能也許,寂靜者根本不是斯萊戈真正的掌舵者,他們只是被裝傻充愣的諾埃爾推到前台,為其鞏固
829.溫蒂,你需要給我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