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實力比你更強,是一個七階的召喚師?」
所以歐爾庫斯很討厭跟壓根不懂召喚的人討論,解答問題還要為這些人上課,這實在令他煩躁不堪。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你不是召喚學者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歐爾庫斯捂著額,他的血壓已經開始高了,仔細思考了一會,才想明白該如何和這群壓根沒了解過召喚的人解釋這個問題。
手心向上,一縷火焰於歐爾庫斯掌心跳動。
「請各位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火焰是怎麼生成的?」
有貴族不屑地撇嘴:「簡易魔法罷了。」
「回答得不錯,那麼請繼續回答下面一個問題,魔法從何而來?」
貴族們依舊能夠輕鬆地回答:「基礎魔力學說里就有描述過,是由魔力在特定方式下被消耗,最終產生特殊力量。」
「很好,繼續回答,魔力從何而來。」
歐爾庫斯的三連問讓貴族們面色不悅,但是看見比迪利斯沒有發聲,他們不得不繼續回答。
「龍族學說中曾描述過魔力的誕生,是突兀地,忽然地開始出現於天地之間,浸潤了萬物,並逐漸形成了魔法體系。」
「可你依舊沒能回答,魔力從何而來。」歐爾庫斯追問。
一位貴族勃然大怒,拍著扶手站起來怒斥道:「魔力來源學術界仍在爭論,我們怎麼回答,你這是胡攪蠻纏,這與我們詢問召喚的問題毫無關聯!」
歐爾庫斯無視了近在咫尺的火山噴發,平靜地看向比迪利斯。
「我們使用的魔法,無處不在的魔力,構成了這個世間一切看似合理的一切,但是直到如今,我們都無法尋找到這份合理的源頭。」
「魔力的根源在哪裡,一切的規則,秩序的源頭何在?」歐爾庫斯說,「這正是到達了一定位階的魔法師不斷探索的終極之問。」
「召喚也是如此,你詢問我,為何我無法召喚出對方的召喚物,我只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召喚學派凋零已有千餘年,探索接近停止,水源已經乾涸,每個召喚師面對的是無光的前景,晦暗的未來,尋找的是可能窮極一生也無法獲得的答案。」
谷棍 歐爾庫斯環視四周:「我們召喚師所求的不是探求力量規則的起源,世間所有存在的根源,而是想得到解——為何召喚會如此不堪?」
「召喚有著各種詭異的問題,比方說無法穩定召喚,比方說召喚貨不對板,這些答案哪怕是資深召喚師也無法回答你,也許只有追溯到召喚的根源,方能得到一個解。」
沉寂了一會,貴族們冷笑。
「所以,你還是不如對方的召喚師,對嗎?」
歐爾庫斯已不再爭辯:「你說是那就是,我不如他。」
仔細想想,如果路禹也曾到達過那個世界,並最終擁有了如此力量,那自己似乎真的不如他,只不過…
歐爾庫斯還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他知道貴族們為何如此步步緊逼,因為這群貴族把自己的後輩丟進了軍隊中鍍金,南方戰場羸弱不堪,正是最好的練兵場。
然而時也命也,藍水城打出了塞列爾建國以來最慘烈的一場戰爭,這裡大多數貴族的子嗣都成為了路禹召喚物的食物。
比迪利斯把這些貴族全都喊來,無疑是為了讓他們出出氣,畢竟這些人如果不把氣順了,最終就會鬧到他頭上。
亂糟糟的批判聲將行宮弄得像是販賣貨物的商道,比迪利斯拍了拍手,壓下了所有對歐爾庫斯的指責,並敏銳地指出了一個點。
「你剛才說,目前你無法召喚,那未來難道可以?」比迪利斯仍對能夠吞食十幾萬人的怪物念念不忘,
「也許可以。」
「為什麼是也許?」
歐爾庫斯遲疑了一會,說:「如果這個問題必須回答,我只希望告知陛下一人。」
比迪利斯皺眉,思考了一番之後,讓貴族們暫時退下。
「我在這次戰爭中新近召喚的血肉戰車,大概率出自對方召喚師之手,根據血肉戰車的力量以及幾次失敗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