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絲毫血肉都未沾。
「洪大人,你……」嚴烜之暗暗皺眉,眼看那修行人已沒了聲息。
洪玄蒙道:「他方才要自毀氣海,一身血肉都會化作利箭飛散,本官自然不怕,但這石室中的嚴大人你,卻避無可避。」
嚴烜之順著洪玄蒙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修行人皮膚在剛才那一瞬間竟已寸寸龜裂,血肉模糊,若非洪玄蒙剛才那一指提前毀去他的氣海,這副身體此刻已經爆碎開來。
嚴烜之嘆了一聲,洪玄蒙看都不看那屍體一眼:「在那斷龍湖邊,可曾查出什麼?」
嚴烜之沉聲道:「已派人暗中查探數日,並無發現,只待熒惑沖日之時,若修行人有異動,便即刻調兵前往。」
洪玄蒙直勾勾盯著嚴烜之,又問:「今日你動用了城印,所為何事?」
嚴烜之道:「昨夜城中有殺人案,那兇手已捉拿歸案,是個凡人,為了穩妥起見……」
洪玄蒙微微頷首:「此等小事無需再提,從今日開始,城中加強戒嚴,宵禁提前到卯時,有可疑人等盡皆拿下!」
嚴烜之猶疑道:「只怕會打草驚蛇……」。
洪玄蒙一揮手打斷他:「照本官說的做!」
…………
黑暗的死牢中,一雙眸子緩緩睜開,平靜得仿佛幽潭。
李長安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好像幾十年,又好像只是一眨眼,他腦海中已深深印下了一把刀的模樣,這刀長三尺,寬三寸,筆直的刀刃連著把手,樣式平凡無奇,雖只是腦中的一個影像,但李長安卻有種能將此刀斬出的錯覺。
復又闔上雙眸凝神感應,耳邊卻傳來白忘機的聲音。
「不可!你凡骨未去,此刀若出便會耗盡你全身精血,你出刀的機會只有一次。」
李長安驚出一身冷汗,驀地睜開眼。